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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看過吧,講缸中之腦的,”捲紙教授把自己懷裡的一本書拿給阡,“就這書。”
阡把這本叫做《理智、假象與矇蔽》的書拿到手裡。他翻翻第一章節,想起來了:
“我知道大概的意思,一個人被施行手術,他的腦被從身體上切了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腦神經末梢連線在智腦上,這臺智腦按照程式向腦傳送資訊,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
對於他來說,似乎世界的一切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擷取記憶(擷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後輸入他可能經歷的各種環境、日常生活)。
他甚至可以被輸入程式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裡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捲紙讚許地說:
“是的,這有利於我們研究人類心理與行為模式。但我們嘗試了許多年,也沒能完全實現缸中之腦的目標。要不就是止步於腦幹儲存時間太短的問題,製造一個足以騙過人類大腦的、合理的假象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嶄紙看見兩個年輕人討論熱烈,湊個熱鬧說:“所以,阡,你老師我就另闢蹊徑啊,想到了缸中之腦的另一種形式——紙內之人。六十多年前的帕西瓦爾什麼樣子?
他穿梭異世,從有神的魔法世界歸來,他宣傳自己能預見無序的末世,並且能在末世保持理智,這讓他成為了多少人的精神領袖,他們都在等他救贖——給我一塊衛生紙。”
他抽了一截紙擦鼻涕,然後說:“他的人格魅力是不容小覷的,我們想再造一個帕西瓦爾,就得從他的經歷入手,我可沒有能力造出一個合理的假象世界給載體們歷練使用。
珀利小少爺告訴了我們他爺爺進入那個世界的方法,那是神賜予帕西瓦爾的一串程式碼,相當於開啟兩個世界的視窗。”
阡雖然跟著幾位老師學習了很長時間,但是對於這個計劃的細節還是第一次聽到,尤其是這是它的理論提出者、親身實踐者嶄紙親口講的,阡十分激動。
嶄紙稍微頓了頓:
“嗯……當時我在想,不管是程式碼還是咒語都只是一個傳播資訊的方式。視窗能是一串程式碼,是不是說明魔法世界的一切全部都可以資料化?把這些資料不斷複製,成為一模一樣的一百個世界,能不能行呢?”
他吭吭的把鼻涕清理好,語氣感慨:
“我的老天,瞭解一個世界比建造一個遊戲難得多。一開始是反抗政府的每一個人都砸鍋賣鐵,攢夠了近四百臺超高運算級智腦,夜以繼日同時運算。想找到把那個世界的一切都資料化的辦法。教授們各個行業都有,都是頂尖人物。
有十幾個甚至是從冰凍人狀態生生地解凍叫醒。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檔案太大,執行模式太複雜,智腦也有許多疏漏,還需要智腦專家進行修復。就這樣,用去了好幾年。”
他鼻涕沒擦乾淨,又抽了一截:“我頭髮就是這樣掉光的——嗯,捲紙不夠了,捲紙老弟,一會你拿一點捲紙過來吧。”
西格蒙德笑笑,把自己兜裡的紙給他救急,然後用自己那邏輯奇妙的語法評價道:“資訊傳遞?看具體內容就行。格式可以轉化,你說的對,不論樣子什麼的,資料化只是世界存在的一種形式——我現在就去幫你拿,先用這個。”
阡像一隻可達鴨,阿巴阿巴地呆坐著,微微張著嘴,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神遊。西格蒙德起身去拿捲紙。
阡想了又想,還是把問題問出來:“一個世界裡已經存在過帕西瓦爾,他的故事早已落幕,怎麼會有另一個頂著帕西瓦爾名字的載體?”
發現學生跟不太上自己思維的快列,嶄紙繼續囔著鼻子單獨給他解釋道:
“在‘牛耳’造全知全能超驗性神的時候,人們使用過隨機時間亂流技術,原理是資料的多重演算與糾正。我在那工作過,知道咋回事,就用智腦隨機回溯,來演算那個魔法世界檔案的過往,終於來到了帕西瓦爾剛抵達本世界的節點。
然後在所有複製檔案裡,刪去原來那位帕西瓦爾的身影,把載體投放到這個節點,這並不難。”
另一邊,好心跑腿的捲紙教授這時已經把卷紙拿回來了,他聽聽對方耐心的講解,隨後問道:“很不穩定吧,這個技術。”
嶄紙點點頭:“當然,天氣資料缺失了一部分,還好我們有天氣渲染組。不過,麻煩的是,那裡還有神,我們可憐的智腦只是窺探一下的神的輪廓,就被燒壞了三臺,因此核心檔案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