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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至上!轉生萬年!”頭前的孩子大聲喊了一句,她開始唱有詞的歌。但是歌詞並沒有特別的含義,好像只是這孩子臨場湊上去的。可她唱的令人淚下。
雀停老樹唉,尋歸耶——不見昔日巢。
蟒入深林嘞,覓食耶——誰憐那雛鹿。
但這時,在門前跪拜的人們也跟著她的旋律應和:
“眾生蹉跎唉,何處是樂,何處是苦。
忙忙碌碌嘞,見福難捨,遇禍難逃。”
孩子繼續唱:
惟有神女,從天上重重霧靄,取下靈泉,轉生轉死,得命護命!
惟有神女,自九層道道門關,求得靈符,號生號死,驅邪辟邪!
惟有神女,自泱泱萬載以前,挖開泉眼……
這樣一直唱,唱了十幾條神女的功德,一首讚歌才終於結束,於是眾教徒拿出各式各樣的姿態祈禱,跟著念什麼的都有,各類各教法號亂講一氣,活像一鍋八寶粥。
“偉大的神女冕下!轉生轉死,得命護命!”
“給予我神女之祝福!死而復生!”
“祛禍得幸!哈利路亞!”
他們跟在這神女身後,午夜的街上熱鬧的好像紅日當空。赫穆又看了一會,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重新坐回桌邊。威斯緹託將窗戶全部關好,確保沒有人能看見自己後,才悄悄把“轉生泉”吐到桌面。
旅社實在光線太過感人,威斯緹託把牆上掛的燭燈拿到手裡,對著這一片水,在桌邊左看右看,什麼也看不出來。
“太瘋狂了,太瘋狂了!這轉生泉什麼成分?”他用手帕擦擦自己的舌頭,不願意跟這勞什子聖水扯上一點關係。
“我的這個,是過夜的香灰摻了水。”赫穆無所謂地坐好,把對方之前拿來的橘子剝開皮嚐嚐。
“就這?我的呢?”
赫穆笑起來像一隻狐狸:
“你真要聽?”
潛行者不安地動動肩膀,挪挪鞋子,說:“我……我總得知道,跟我的口腔接觸過的不明液體是什麼吧。”
赫穆忍俊不禁:“嗯……是狒狒的……”
“狒狒什麼?給我說清楚!我是聽你說能喝,才喝的!”潛行者揪住他的衣領。他的怒火要把赫穆燒焦。
擁有高能理科生助手的赫穆當然知道這是狒狒的什麼部位:“哈哈哈哈,沒什麼,殺手先生說,是低地長毛狒狒的腳底板絨毛粉末而已,只有很低的濃度——”
“柔薩,咬他!”威斯緹託大喊,“咬死了不負責!”
蜘蛛用絲牽引著自己,“哇”地張張嘴,纏到赫穆脖子,吐出一個泡泡,用另一根蛛絲掛著搖搖晃晃地玩耍。可憐的“再世以太”連忙躲避。
吵吵鬧鬧之後,他們才終於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剛才的事情。赫穆把身上的雨水撣落乾淨,不確定地說:
“轉生泉這事不尋常,你感覺到什麼了沒有?”
威斯緹託支支吾吾含著梨子:“其實…只是香灰和狒狒洗腳水而已…喝了也不至於死人……”
趁著廚娘也跑出去遊街,他把後廚水果又弄出來一些,大嚼大咽。他一向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只要人家看不見他,他就不會因為這本質是盜竊的行為而羞愧。把梨子嚥下去之後,這位潛行者才說:
“其實……我昨天抽空,重新看過一遍《新經》。人家以太降伏的十三個派別,都是什麼?在無邊苦海,教眾千萬的‘一葉扁舟’,用深淵埋骨,坑殺異族的‘墮落黃昏’,遊煙裡霧裡,難覓蹤跡的‘龍影會’……您呢?要對付轉生泉?挫!犯不著跟這小魚小蝦鬧彆扭。”
這時,街上雨水已經淅淅瀝瀝停住,空氣裡的露水隱隱減少,樹影婆娑,夜明如洗。月相被這一場細雨沖刷過,如此清澈。歡呼的教徒們跟著神女走去下一條街。赫穆沒有在意以太到底收拾過什麼高階教派,也沒有聽他怎麼妖擋殺妖、魔擋除魔。
赫穆只是呆呆出神。旁邊的同伴講什麼,他一個字也聽不清楚。“還有一個……我想想,是叫食月還是食星團的……”
“也許我們錯了,錯了,”赫穆異乎尋常的打斷他說話:“說不定,贖罪之路不是我們想的這樣。你還記得之前在酒館我們聽到過的話嗎?‘人家不是靠灌禮修行,都是靠救人,救活多少人,就有多少功德,就能升神。’”
威斯緹託只當他開玩笑,一字一句地說:“你啊,年紀輕輕,信-這-個?”
“話糙理不糙。”赫穆站起身,拿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