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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開啟一扇門,這是一間奇怪的屋子,腳下沒有路,而是一根只能容腳的獨木橋,長度在五十米左右,獨木橋下是一大片花海,都是神女手中的那種花。紅色與紫色的巨大花瓣,花心是黃色的。潮溼悶熱的氣息讓汗水給赫穆洗了臉。
但他已經沒有心情觀賞花海的美。
老湯姆一定是瘋了,人家剛把他放開,他就雀躍地伸出雙臂,飛奔的,向著獨木橋衝過去,那窄窄的木頭好像在他眼裡是一片坦途。他跑著,跑著,以運動員百米衝刺的姿態,一眨眼跑到對面。威斯緹託也被拉著他的人放開,他回頭看來赫穆一眼,他的臉已經因為缺乏呼吸變得很很紫,隨即,他舒展自己蝙蝠一樣的雙臂,身輕如燕,靈巧地飄過獨木橋。
獨木橋下,萬丈深淵說不上,至少也是個二十米深的大坑,你們兩個就一點不怕?
赫穆傻眼了,他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也知道這次是來參與轉生泉派的調查。但沒有人跟他說要玩命啊。
他被身後兩個人推推搡搡地,推到獨木橋前。
如果不走過去,大機率會被推到坑底。他的腿在抖。
他邁出第一步,獨木橋下的花朵是如此的芬芳,與剛才正堂的氣味是一樣的。他的心臟不要命似的跳動,他把呼吸頻率降低,希望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行,已經到這裡了,得去對面看看。威斯緹託應該沒有被蠱惑,他是在偽裝……
他邁出第二步。那所謂“聖水”太過噁心,他現在呼吸都是這個味,他小心地吐出幾口唾沫。然後閉上嘴,儘量只用鼻子吸氣,努力放慢呼吸速度和吸入花香的量。
他邁出第三、四步。這時,他感覺橋顫了一下,身後的幾個深紅袍子的傢伙走過來。
要催促我,還是要把我推到坑下喂花?赫穆嚇了一跳,趕緊把其他想法放到一邊,專心於走獨木橋。慢慢的,他發現自己身體很熱,也很輕巧。他並不想摔倒,也不想輕易失去重心。他一步一步的往前。
坑底下的花,聞久了還怪好聞的,是不是?他莫名想到。他稍微加快速度,身後也不再有人催促。他有條不紊地控制自己的肌肉,平靜地走過橋的一半。
但在此時,他聽見了坑底的一點聲響,說不出來的嘶嘶簌簌聲。有一點像是在說:
“轉生!”“轉生!”“轉生!”
花朵是在說“轉生”這兩個字嗎?赫穆沒忍住好奇心,向下看一眼。那坑底哪裡還有花朵?都是些張牙五爪的、有杆有莖有葉有萼有瓣的怪物。它們扭動身體,張著嘴,發出亂七八糟的音節。
赫穆嚇得腳滑,險些掉下去。橋稍微顫動一下。是那邊的紅袍人看到此景,又往他這裡趕。
這幾個監工!我不動還要催!赫穆忍住問候對方十八代祖宗的衝動,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加快腳步,他做了數不盡的心理建設,好容易才來到對岸。
老湯姆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會,他焦躁不安地跺著腳。威斯緹託也很著急。幾乎是赫穆剛剛走下獨木,另一個穿著深紫色袍子的傢伙就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飄到他眼前。
它不做聲地舉起右拳,在赫穆面前的牆上敲出幾個不同的點。
這面牆自動向兩邊推開。紫袍子從它剛才跳出來的、牆側壁的洞口消失不見。赫穆這才發現,牆那邊還有不少人。
一個飄渺的、柔軟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在轉生神女所命令的神境,橡樹、山毛櫸等多種落葉樹,葉落時節色彩斑斕,其間雜以萬年青和果樹,還有少量灌木叢和晚開的鮮花,並點綴著如畫的陳根萎翳,覆以青苔和常青藤,它們在牆壁上攀爬。】
湯姆如聽仙樂,虔誠地親吻地面,親吻“少量灌木叢和晚開的鮮花”。他從手邊的地上撿起一個什麼,大口大口地啃咬。也許那是“果樹”的饋贈。
那聲音繼續蠱惑地說:【有隱者的屋居,有忠誠的老僕,有祖先的墓叢中安度餘生。城堡、宮殿、廢棄廟宇和的殘垣斷壁,半埋在土中的凱旋門和大陵上殘留著漫滅的鐫文。】
湯姆立刻跟遇到多年老友一般,把手伸到頭頂,脫下兜帽,快活地說:“好久不見,你這匹老馬牙口還好嗎,依然在這個莊園裡,給你的老主人生的小主人效力?”
他是在與“忠誠的老僕”說話。
【有時,受到陡峻下坡的催促,你們被引向地底殿堂,微弱的燈火照亮了壁龕裡古老國王和英雄的蒼白麵像。他們的頭上由星星裝點成花環,他們的手中則持握著鐫刻著箴言的碑版。長笛與柔美的管風琴,和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