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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但令人無比遺憾的是,他腦袋裡的燈泡沒有亮,他依然沒有任何辦法挽救自己的未來,殺手先生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加埃甚至想立刻死掉。
幾乎是同時,這間囚室的門被開啟。之前審問過加埃的審訊員走進來,另外幾位穿著淺粉色珍珠衣服的教士沒有拿來手銬,而是象徵性抓著他。但烏鴉勞埃並未被帶走,它在反神諭磁石的影響下,完全變成了一隻呆頭呆腦的肥鳥,給它看看《世界俏麗母烏鴉圖鑑》,它都看不懂的那種。
加埃冷漠地看著審訊員,默不作聲起身跟上他。
“吃點東西吧,今天你可以不被綁起來。你是哪裡人?是海邊的嗎?我知道一個海邊的人,帕西瓦爾·珀利,是拯救了洛佩斯菲爾德的英雄。他已經犧牲了。”
審訊員本來依然帶著面具,但是,他盯了加埃一小會,竟然把面具摘下來。
一道嚇人的傷疤從他的左眉骨貫穿鼻樑到右邊的臉頰。他的左眼是空的。沒有眼球。額頭的面板也不見了。
“我們知道你不是靈主,也知道靈主是要弄死你才能復活的。你得配合我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是不是?我這道疤,就是被坍縮教團的傢伙留下的。這是該死的坍縮彈給我頒發的勳章。那次領頭的人,是主教利莫,他們的地下坍縮彈作坊被我搗毀,黑市的坍縮彈售賣鏈被斬斷。但我的哥哥永遠也回不來了。”
加埃也沒有吃飯,他就低著頭坐著。審訊員在加埃身邊踱著步子:
“我並不是光暗之間教會的人,對教派爭鬥不瞭解。我能看到的是,坍縮教團曾經為民眾奮鬥過,但是十幾年來,他們已經越來越變成一顆毒瘤,瘋狂的信念正在燃燒他們自己,也在燃燒更多無辜的人。從刻意製造出血熱的那天開始,它就不再是一個值得人們追隨的教派。”
“但你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你聯絡盧卡斯教授,把出血熱的來源,也就是那隻老鼠給了他。他已經研究出對抗型藥劑。這事本質上有你一半的功勞。我們都明白,你並不是一個狂熱的顛覆瘋子。你當然不必被懲罰,無論是終結教會還是光暗教會都知道這一點。把你關進來只是權宜之計。”
加埃的嘴動了兩下,他並不是不願意尋求幫助,只是他太明白翻盤的難度有多大。他正處在崩潰的邊緣。他抬起頭,想要告訴對方不要再徒勞。
但是,他竟然看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加埃可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他十分震驚,而遇到故人的神情是無論如何藏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