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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幾個教團,那裡來的這些瓜?加埃一點也不想聽,但是老頭還在講話。他一會就要嘆一口氣。
“林緋當年,風流人物!唉,據說,他家道中落,被未婚妻退婚。後來,多少人覺得他不過是個螻蟻,罵他拜黑神行邪道,唉,他還不是一步步闖過來了?誰見了,都得尊稱靈主!唉,衣冠教團那老教宗長得不怎麼樣,他女兒,一等一的標誌人物!唉!”
靈主?!
是那個靈主?!
加埃的頭痛稍微緩解一點,現在變成一陣陣的鈍痛。他爬不起來,於是也不顧是不是有人看著,就窩囊地,用膝蓋一步步挪到洗手池邊上,擰擰水龍頭,沒有出水。他只能把自己的外套脫掉,就著旁邊馬桶上方水箱裡還算乾淨的水洗了個臉。、
他捋捋自己已經聽見的資訊,問:
“先生,您是什麼人?那個反神諭磁石,是做什麼的?”
聽見他能正常跟自己說話,老人還有點高興:“你好點了?我就是個變戲法的老頭,不小心得罪人了被關起來——啊,是笛力老頭髮明的東西。整間屋子的牆壁與欄杆都是由那種磁石製作,可以封閉你身體裡的神諭通路,你越強大,這東西就越麻煩,免得你跑掉唄。我剛進來的時候,吐的滿屋都是。不過,對普通人來說,跟一堵尋常鐵製牆壁也沒區別。”
加埃此時確實是因為嘔吐而神志不清,他沒有察覺到老人話裡的矛盾之處——你只是個變戲法的,怎麼擁有複雜的神諭通路?
加埃想想剛才聽到的另一句話,問:
“啊?那林緋?他是黑眼睛黑頭髮?我是想問,他有沒有可能變成金色頭髮,藍眼睛?”
“是啊。”老人的聲音變大一點,他湊近到靠近加埃的這面牆,“我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不過,也許他後來透過危險的魔法變形,給自己變了模樣也說不一定。凡是不得了的大人物都會這樣做。”
“您說的那個衣冠教團教宗的女兒,是什麼樣子的?”
“我也不會形容,她不是一般意義上高鼻深目的美人,而是……她很有那種魅力,不似人間能看見的……要是你見過,就懂我這話的意思了。他們兩個也不知有沒有在一起,坍縮教團和衣冠教團如果能聯合,還有那光暗教皇什麼事!”
原來,靈主曾經是鮮衣怒馬的少年林緋。加埃覺得自己正在接近事情的真相,他開始思考。
老人自顧自地說:“這一晃,二十年過去啦……二十年前,灌禮的秘密只有教會最上層的人知道,被這孩子這樣一鬧騰,誰都明白灌禮不是一次,而是三次,呵。我想起來一句話,‘始終要記得,他們對你們好,不是因為他們大發善心,而是因為我們流過血。’林緋這話,說的不錯,他是個挺好的孩子,有闖勁,敢鬥爭。”
加埃在房間中發現新的衣服(都是可恨的黑白兩色),他隨便找出來一件穿上。然後走到靠近老頭這一邊以便更好地打聽。他考慮了用詞,說:
“是這樣的,據我所知,林緋在十五年前被光暗教皇暗算,衣冠教團的老教宗應該是在第三次灌禮中瘋了,現在看家的是他女兒。如果林緋留下來複活的契機,您覺得他會怎麼樣?”
也許,老人是用了很久才消化掉這些資訊,加埃耐心等著。隨著反神諭磁石漸漸發揮作用,加埃眼裡的那邊的漪蕊絲正在變化——現在她嚇人極了,連“醜陋”這個詞都不願意自己被用來形容她的模樣。
加埃不想看她,就扭過頭去。等了一會,老人出聲回答。
“嗯……這事你應該問問那邊那位,他是前些日子新捉進來的……漪蕊絲,他叫什麼來著?”
漪蕊絲的聲音像一把壞掉的大提琴,吱吱嘎嘎地,分不清是哭是笑:“他啊哈呵——菲德爾嘿嘿嘿,他身體看上去不太行呵。”
菲德爾!
加埃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正是那位本來被艾維若要求教導自己《懺悔錄》,結果被捉走的主教。
他會知道一些什麼嗎?
“菲德爾!菲德爾!”
那一團蜷縮在囚室裡的髒兮兮的破布沒有回應。
加埃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他坐下來想了想,突然靈機一現,他大聲用埃羅希語衝著對方喊道:
“神誡莫擬吾形,人塑神身吾魂!信神即信偶,信偶即信我!”
那一團破布動了兩下。
加埃繼續用這種奇怪的語言喊道:“神誡莫擬吾形,人塑神身……”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