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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榮譽副教宗”這個位置,安德烈已經在光暗教會里任了有些年頭,沒有人比他更懂公關。幾天後,一封令光暗和衣冠教徒都歡呼不已的、令坍縮教派無比嫉恨的通知被頒發出來。
【以光暗與衣冠聯合教會之名,發出通告】:
【靈主的轉世身已被擒獲消滅,靈主復活計劃已被摧毀。出血熱新型抑制藥劑已在教堂處分發,請憑藉出生證明與宗教證明領取。
由臨時教皇安德烈批准,由聯合教廷共同準備,聯合教會下一任教皇將進行埃羅希神的第三次灌禮與登臨儀式,走完贖罪之路,成為白神。
由於此儀式是首次實施,我們並不確定其可靠度,因此對其進行通告,歡迎所有願意幫助備選者的教徒行動起來,阻擋宵小,配合我們完成此次儀式。
處於保護目的,儀式進行者姓名將不予公開。希望各位光暗之間的虔誠教徒,在被任何人請求時,都願意提供你們的支援!】
這篇公告的水平體現在哪些方面呢?經歷過溼潤紀元中後期,知道兩個大國冷戰與軍備競賽的人都知道,一個國家怎樣表現自己科技水平發達?怎樣在表現自己即將出產高科技的同時,保護這個高科技的具體內容,並且成功噁心到沒有這項科技的敵對方?
這都需要巧妙的言辭能力,而安德烈,他擅長這些,只是寥寥幾筆,輕而易舉就達到仇痛親快的效果。既鼓舞人心,振奮自家宗教教徒們的意志,又巧妙諷刺對家的失敗,還沒有透露具體資訊,順帶保護一波加埃的隱私,可謂一箭三雕。
釋出好之後,這老頭帶著加埃和衣冠教團的幾位,共同準備“贖罪之路”事宜。
總的來說,盧卡斯的信件閱讀起來難度頗高,涉及到很多非學術人員看不懂的東西。為避免可能的誤解,考慮幾天之後。安德烈還是給他去信,讓他秘密行動,從海邊馬不停蹄趕來聖塞勒涅。
盧卡斯今天是溫婉的盧克西婭女士,她走下火車,穿著一身水藍的綢布修身長裙,踩著鞋底的一步步高跟,沿著路邊的一堆堆垃圾,躲開疾馳的一架架馬車。在還算能下腳的地界慢慢行走,緩緩走過聖塞勒涅髒兮兮的街道。也許有人會奇怪,怎麼鄉下乾淨,山上也乾淨,城裡卻邋遢呢?
聖塞勒涅目前的街頭狀況,是馬車、人力車最多,偶爾有行人。馬的排洩物在路上四處都是,沒有紅綠燈,警察在交通路口用哨子指揮交通。
然而,馬車伕警示行人退避時也是用哨子。許多人聽到哨聲還以為,是穿警服的阿瑟讓自己別亂動,就傻傻等在原地。避之不及被撞飛、被碾壓、被拖拽者比比皆是。而城市衛生也十分堪憂,居民沒有統一清理回收的垃圾站,往往直接傾倒於地。黑黃遍處,蚊蠅滋生。
高跟鞋之所以能在除了達官貴人之外的階層流行,也正是拜街道垃圾所賜——我走的高一點,就省的鞋底沾上汙穢,挺划算的。
盧克西婭見到老友與小友,十分高興。趁著沒有外人,調侃道:“呦,這不是深入虎穴,取得虎子的靈主大人嗎?苟富貴,勿相忘啊。”
眾人此刻正走進安德烈在光暗教會設定的灌禮室,於是加埃笑著說:“您別逗樂了,我可不想再裝成是靈主,怪累的。”
比利弗·勞埃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主人,它說到底只是一隻烏鴉,沒有什麼心眼,還天真地以為,主人是為了解救它才來到光暗之間控制的地方。還以為靈主就是靈主,要永遠熱愛坍縮教團,要重振光輝呢!它從大牢出來後,這些日子一直獨自被關在教會灌禮室角落的籠裡,誰也不拿它當回事。比利弗·勞埃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失去被逼問口供的價值。沒有果乾,沒有肉罐頭,也沒有嫵媚多姿的母烏鴉陪它玩,這是鳥能過的日子嗎?
見到盧克西婭教授,比利弗感到很親切。可偏偏,一道晴天霹靂貫穿它單純的烏鴉腦袋——它聽見了加埃這句話。
“我可不想再裝成是靈主。”
它感到自己的小腦袋不夠用了。
什麼叫“不想”?
什麼叫“再”?
什麼叫“裝”?
你特喵地給我小烏鴉翻譯翻譯,什麼叫特喵的“不想再裝”?
但加埃大跨步走進來,意氣風發的,沒有要給它特殊眼色或者解釋的意思。
烏鴉眼睜睜看著,期望逐漸被失望取代,它在籠中痛哭流涕,破口大罵:“你怎麼不是靈主?你就是!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加埃蓋諾,你怎麼跟這些小人混跡在一塊,卻把我,你最忠誠的比利弗扔在這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