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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他現在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如何能改變這一切?如何能拯救感染出血熱的民眾?他們肯定不會在意我的看法,我要是作為靈主向他們表達我的不滿,應該才會有效。
蘭姆西拽拽他們倆的袖子,示意加埃還在這裡,叫他們不要繼續講話。
“回來了。”加埃想通了這事情,慢慢放下碗筷,他安安靜靜地,憤怒的情緒沒有露出分毫。這種表情是他從來沒有在這群人眼裡展現過的,來自上位者的威嚴。
“嗯……我們……”納塔麗不知道要怎麼跟這位先生說現在的情況,畢竟,在眼前這具軀殼裡,只有靈主算自己人,而加埃蓋諾,即便他是坍縮教徒,也有許多事情不方便讓他知道。之前所有人都一直逃避這個問題,現在卻不得不面對它。
氣氛比海底下曖昧對視的靈主和黑神還要尷尬。
加埃壓低嗓子,用埃羅希語陰森地說:“又有一位……忠實的信徒前來……利莫·季米!他一直愛……平等地愛自己與愛旁人,他竟然性情大變?可知,若民不聊生,病殍遍地,那愚民不知原本狀況,不問始作俑者,都唱道:主啊,你如此殘忍,殘忍地對待你的子民!哼,很好聽麼?”
這也是無奈之舉,加埃心裡很清楚,以自己人微言輕這個樣子,肯定說什麼都不太管用。要想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挽救可憐的莫里和即將遭到荼毒的其他民眾,他就要想些辦法。不過,埃羅希語並不簡單,他儘量組成幾個聽起來像話的句子。“平等地”這個副詞還是猶豫一下才想起來的。希望不要露餡
“你,”納塔麗走過來,“您……您是說……”
加埃立刻換了一副單純地表情,他茫然地說話,這下他就正常用詞了:“我什麼也沒說啊,三位,快坐下吃點東西吧,呦,今天竟然有餅吃,還有鹹菜湯。瞧瞧你們,一個個就都跑出去?飯都被我吃了。”
艾維若與蘭姆西的眼睛死死盯著加埃,彷彿要從他身上看見故人的影子。
納塔麗發現兩位主教都沒有講話,於是介面道:“我們先聯絡一位可能要來到這裡的主教,您先吃吧。”
加埃表現地順從地很:
“嗯,要不你們有空也教教我亡骨傳導吧,我想學。”
“好。”蘭姆西突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些具體實戰的東西,都是我教。你記得多複習神諭術式、法咒、我喝口湯,立刻就來……”
“好好好!謝謝您蘭姆西先生!”加埃一個可達鴨式乖巧點頭。
於是,從週二這一天開始,加埃時常裝作請神上身一般,動不動說一些明裡暗裡表現出靈主正在醒來的話,幾位主教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加埃單純可欺的外表成功麻痺了他們。連新來的蘭姆西也不疑有他,只是一天天盼望靈主“如閃電般歸來。”
直到四天後的週六,加埃又在看《靈主自傳》時,納塔麗敲敲門,得到允許後走進房間。
《靈主自傳》就是靈主寫的手稿,被主教們找到之後,他們又把自己對靈主地印象補充在後面,然後一同印刷出來。這本書第一部分是教史回顧:
自百二十年前,政權更迭以來。光暗之間一夥每每低三下四、低眉順眼、低聲下氣。將那阿諾徹瑟王奉為無上。後為表軟弱無害,拋棄黑神信徒,只尊埃羅希為正統,割裂顛覆教會,乃是千古臭名之罪人……
語氣之嚴厲,用詞之深切,簡直讓人不能卒讀。
這一段在《顛覆教原理》中已經看到過相關描述,那本書說的更加客觀,而這裡無非是新增上一些黨同伐異的言論,因此加埃略過他們,直接看第二部分,只其名稱就令人眼前一黑:
第二部分:四年半以來,對虛偽、懦弱和阿諛的鬥爭。
“我猜他是在監獄裡寫的這本書。”063在加埃耳朵裡小聲吐槽道,“這是悟道了。”
第一小節我的目標
靈主行文用的明顯是最高規格的教會敬語,因此不能完全用白話來概括。
“何為承天命之人?我自異世為救眾生而來。要振顛覆教數十年之頹氣,就不能不掃清所謂新光暗正統之弊端。要復吾聖主百代前之榮光,就不能不激發坍縮教團之赫赫高尚。
何為高尚?升官加爵請往他處,貪生畏死莫入吾門。那光暗教宗,出則萬乘隨行,入則千夫朝拜,對上伏低做小,對下趾高氣揚。是真為民謀飛昇邪?是敲民骨吸民髓邪?前有所謂庇護寒士,後便匆忙閉鎖中門,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緊接著他筆鋒稍緩,轉而批評另一波人:“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