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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日沒夜填鴨課程的第二週結束後,加埃蓋諾(合體版)初步掌握了一位顛覆主教該掌握的大部分知識,加上納塔麗嚴格的日常禮儀教育和頻繁的唱詩薰陶,他已經有些領袖的樣子了。
只不過,坍縮教派的主教們一直沒有到齊,因此也談不上“會面交流”。週六,加埃也在上課。但是,週日這天,他平靜的兩點一線生活,突然被打破。
“加埃,今天你要進行第一次灌禮。快起來,快!”
滿腦漿糊的加埃被納塔麗搖醒。
“跟我走!”
加埃抬起手腕看看錶——剛晚上2點50,遠遠沒有到他該起床的4點,距離他剛上床的12點剛過去不到三個小時。
他遲鈍地說:“衣冠教團封鎖山林了?靈主家也沒有餘糧了,你們愛找點什麼吃就瞎吃吃吧。”
“哎,別這樣!清醒點啊。”納塔麗一大瓶河谷鸚鵡的洗腳水就倒在他頭頂,劇烈的痠痛陣陣被釋放,加埃頓時一個激靈,醒過來站直,給這位女士表演了一個標準的立正。
“走,你多穿幾件,我們上山去。”
還要上山?難不成是衣冠教團給這幫坍縮教徒來了一個搜山檢海找靈主?我不會穿著睡衣被一個衣冠行者從假山後邊背下來吧,真的丟人。
怕歸怕,加埃還是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上山的路並不平坦,他得集中精力小心應對時不時蹦出來的尖銳石頭、滑前滑後的紅色壤土,那些枯枝落葉則更加令人頭疼,一踩一咕吱。
越來越陡峭的山崖讓他們幾乎是在半攀巖狀態前進,加埃的耳膜已經出現突出,然而納塔麗依然向前走著。
“誒,我說……”
“到了!”她凍的蕭瑟的聲音有一絲雀躍,“蘭姆西和艾維若在等我們,走!”
那是兩扇開在山體上的門,左扇為白,右扇為黑。每一半門有一片符文,合二為一,是一面鏡子,鏡子內外有兩個不能辨別是什麼的怪物。他們是如此相像,卻又如此不同。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左右臉結合成為一張臉。
“走吧!”她拿出一片圓形鑰匙,嵌到門扇中間,加埃本是要為她開門,請女士先行,可她忽然恭敬地低下頭:“請帶上綁帶,遮住眼睛。”
她的冰涼的手把一條絛帶圍在他頭上,又用兩個耳塞堵住他的耳朵。她低語說:“請不要傾聽,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加埃點點頭,但是063已經準備好隨時揭下這個遮掩,萬一對方是想殺人滅口,自己也要做好準備。
一隻有點涼的十分纖瘦只剩骨架的手握住他的手。納塔麗什麼時候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他被她牽著,走進那扇門,這是,在向上走?這座山已經到頂了,為什麼還向上走?
納塔麗這麼輕鬆,她大步流星向前趕,眼瞎耳聾的加埃蓋諾只能磕磕絆絆尾隨。他帶著耳塞,但是奇怪的是,他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與呼吸。同伴的任何聲音都聽不見。
路還在向上,加埃險些被臺階絆倒,他踉蹌一下,勉強找回重心。臺階越來越陡,他牽著的冰涼的手攥緊他,等他一步步跟上來。他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些,不要害怕。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穩定,真奇怪,它不冷,反而有些暖和沉悶。
還要走多久?加埃想問,但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礙他發生,他甚至不能張口。
慢慢地,他手裡那隻手越來越涼,他感到的已經不僅僅是冰冷,是冬季大雪天把手放在鐵管上粘住拿不下來的感覺,他想往下扯,可是完全扯不開。
這臺階的高度已經不是他憑藉自己的腿能邁上去的,他想撒開娜塔莉的手,準備攀爬。然而,她死死抓著他。
忽然,一陣冷到刺骨的風在這個氣流穩定沒有波瀾的空間平白吹出,加埃被那手抓著,竟然騰躍飛起,輕飄飄好似一片羽毛,凌空升起,飛向上空。
什麼?殺手先生,你能看見嗎?
殺手先生給他來了一段繞口令:
“廢話,我看見的就是你看見的,你都看不見,我看什麼看見?別說話。”
那冰冷的手長出長長的帶著彎鉤的堅硬指甲,十分厚重。加埃心道不妙。他很想掙脫,就在這時,那手自己一鬆,將他放開。
可是,這裡是不知多高的高空!
加埃抱住自己的頭,準備摔個粉身碎骨,但另一股可怕的多的力量托住他,將他越送越高。最後,他接觸到一片池塘。是這樣的,這是一片倒懸在天空中的池塘,水在下,塘底在上。他的眼罩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