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鴿索托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在厄絲肯(偽)講述芙若的美好過去時,赫穆老實地揣著手,坐在厄絲肯邊上。他偷偷睜開眼睛的一條縫隙,小心打量其他幾位成員。牡蠣人終於用貝類覆蓋滿身上每一寸面板,此刻發出若有若無的、高興的哼唧,給厄絲肯的訴說打伴奏。
“我是個內心低劣的混蛋!還以為每個人和我一樣低劣!”厄絲肯摸一摸左手的戒指,佯裝悔不當初地說。
“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在芙若剛剛拒絕我的愛意時,在我才失手劃開她喉嚨以後,竟然誤以為她是個拜金的虛榮女孩,我還和一個神父這樣說了!我以為她嫌我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我在房子裡整天大哭,喊叫,怪萬惡的皮斯托,責備這些散發著金屬臭味的、堅硬的圓形錢幣!”
可能是希望把戲演得真些,他克服內心芥蒂,將手搭在赫穆肩膀,竟然發出嗚咽的哭泣,其餘成員紛紛露出不忍的神情。
“當然,烈焰,好孩子,人生中要遇到的誤會和拒絕何其之多,這些不是你的錯,你也沒說謊……”冶魂師輕柔而慈愛地安慰道:“我能感覺到,你在盡力描述你當時的心境,只是初次參與有些緊張。沒關係,你先剋制情緒,休息一會。我們暫時不急於對你施加任何治療方法。你能做出第一步,分享。這就很夠了——嗯?博伊,你有話想說嗎?”
博伊向空中招手,一隻孔雀盤旋兩圈,落在他肩膀。博伊邊撫摸它巨大而水滑的鱗羽,邊說:“歐呦,我看到孔雀之後!想起來一件事!前幾次烈焰給我們寄信,媒介都是大雁絨毛粉末,怎麼這次用的是鷹腳粉末呢?呃,我們可以用手邊任何材料施法,但極值與你進行首次心靈連線時的生靈是神聖的,我一直認為,所有心虔院的成員都該堅持某一種特別物品——為了我主的臉面啊。”
大雁?鷹腳?鷹腳粉是應急組找來的材料,巫醫迷惑厄絲肯讓他配合行動時沒考慮過這麼詳細的事情。赫穆感到後背的汗水已經把衣服浸溼透——假如用赫穆舉例:本來他粘土施法最為順手。忽然某天轉性,都換成沙壤土。雖然也可以生效,但多麼奇怪啊。黑神白神都看著他呢!
厄絲肯的左手狀若無意地玩戒指,平淡地說:“我平時是用惰性氣體儲存芙若身軀,這次將她搬出來,還要往她胃袋與血液都注射一些防腐物質。因為這活細緻,比較費時間,差點耽擱空間快列的檢票,於是隨手抓起一點材料就用了。”
那皮偶女士一聽厄絲肯是個“大痴情種”,便遠遠偷看他左手的戒指,綿軟地說:“要是我丈夫有您一半長情,我也不至於……”
赫穆不禁哂笑。【好好對待約蘭達吧,要不是默示樹種能增加靈感,就這種要命問題,給你一百個腦子也不可能想到如此妙的回答。】
但這時,可能這番談話觸發某種“禁忌”,皮偶女士痛苦地捂住胸口,從她的囚籠狀椅子裡栽下。冶魂師不顧形象大叫:“快給她拆開通風,她又窒息了。”她震聲說著,跳起來衝到皮偶人身邊拆線,博伊在邊上幫忙。
那皮偶的臉龐減去皮的遮擋,成功露在空氣裡時,赫穆差點沒繃住眼周肌肉,他的眼皮顫抖兩下閉緊,可滿眼還殘留那女人的影子。
【那是……那是他曾經在“赤茶碧韻”的客人。如果沒記錯的話,潛行者提到,她是財政部長的妻子。等等,報紙怎麼說的來著?財政部長坎貝·哈肯及時給水利工程部門撥款,準備修建大壩。所以這位是哈肯夫人?老熟人哪。】
這些聯想讓赫穆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他的食指和拇指捻一捻裙子上精緻的刺繡,沒敢繼續偷看。厄絲肯(偽)秉持紳士態度,並未發表言論,還冷靜地站起身,拍拍赫穆的胳膊,裝作幫他拍下不存在的灰塵。
無頭麋鹿也許很多次目睹皮偶窒息,於是操縱椅子飛到厄絲肯近處,稍顯同情地提醒:“唉,她的婚姻並不幸福。所以還要請烈焰注意言辭,儘量避免話題轉向她那個敗類丈夫。”
“他不是敗類!”皮偶女士和中邪一樣,猛然醒來,並尖銳反駁。
麋鹿撇撇嘴:“看,立馬好了,別人可不能批評那男人。”他的麋鹿腦袋湊近厄絲肯,小聲說:“她已經被那混蛋精神摧殘到不能正常思考,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試圖跟她講邏輯。那男的蠱惑人心的水平,依我看,說不定在冶魂師之上,冶魂師的干預治療目前很難起效。”
“天哪。”厄絲肯說。
正在他倆交談的當口,皮偶女士呼吸頻率飆升,由於呼吸過度,血液困在肺部。全身僵冷,手指無法回扣彎曲。大部分肌肉變成石塊狀態。兩眼一眨不眨,緊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