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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烈日炎炎,並不適宜閒逛,因此呂薇椏與男友漢森正在茶餐廳裡聊天,漢森的傷還沒完全康復,偶爾抽搐兩下或陷入失神。一些身穿便衣的應急組成員正在周圍監視著。呂薇椏嚮應急組請求幾次才能見到他。他們確認關係不久,漢森就被轉生泉重傷。因此呂薇椏很珍惜這次機會,攢了許多話一股腦都想說出來。
“親愛的……我最近有些奇怪的經歷……”呂薇椏放下茶盞,有些猶疑不決地說。
“講吧呂薇妮娜。”漢森低沉地回答。他本來不是盲目自信或虛榮的蠢貨。但自從他為了愛情妄圖出頭,冒領奇功。並且作為證人主動提出當“誘餌”吸引轉生泉殘黨以後,就遭到多次明裡暗裡的刺殺。次數多到讓他後悔不迭,還時常為虛榮心而感覺羞愧難忍。
甚至連他對呂薇椏的熱情也動搖了。即便呂薇椏現在提出與他分手,他也不會大吵大鬧,還有些可恥的慶幸。
他上星期不小心吸入一大口象谷花汁液製作的霧氣,到現在腦子也不是非常靈光,更別說坍縮教團因為他“拆穿轉生泉派的把戲”而懷疑他是再世以太,扔來許多炸彈,把他半邊臉燒燬,落下滿身地圖似的疤痕。他回憶幾天來驚心動魄的經歷,心情墜入深谷。
【醜陋和遲鈍的模樣肯定不討她喜歡,這還用問嗎?漢森!這是你自作自受,領了別人的功績,活該!】
室外地面至少可以煎熟火腿。但他穿得很厚,在炎熱的五月下旬也裹滿全身的衣物,罩好帽子和圍巾——幾次差點魂歸終結,他就是意志再堅定,現在又怎麼提得起精神?他整個人都要垮掉了。生怕這個世界看見他破碎的身體和令他自己也喜歡不起來的內心。
【我這麼個沒用的傢伙,招來呂薇椏的厭惡也是不應該訴苦的。如果她不提分手,我也要主動跟她說起,她不能下半輩子都跟我這麼一個樣貌可憎的傢伙相伴。】他痛苦地想。
但呂薇椏好像另有它意,她看看四周,疑惑地說:“我母親,你也見過她,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越來越奇怪了。她,讓我感到陌生。呃,親愛的,你要不要先把外套脫掉,還有帽子,你的帽子太厚,一會中暑暈倒怎麼辦?你還在治療呢。”說著,她伸手來拽他的帽子。
漢森慢半拍地躲過女友的關心,不自然地動彈兩下。他軀幹上的汗水已經讓衣物溼透。它們流淌到燒焦的傷口位置,又痛又癢,比千萬只螞蟻在背上爬還要可怕。
他倒抽一口冷氣,不敢抬頭看她:“嘶——呃……不行,我得避免被人認出,只好如此,你剛才說,她讓你覺得陌生?比如說呢?”
“比如昨天,25號,該準備終結之末的奉祀禮,她完全忘記了。”
“呂薇妮娜,體諒她些吧,也許她太忙碌。”漢森的手臂熱到不受控制地想擼起袖子,但是他遏制住這種想法。他不敢抬頭,因為在眉心的汗水即將落入眼睛。
“不是,她真的很不對勁,平時全家只有她最虔誠,可現在,她每天晚飯前都不再誦唸《德米特福音》,也不唱誦詩。”
漢森覺得興許是她在小題大做或者故意找話題,於是沒接茬。
而呂薇椏神秘地說:“我們的晚飯菜式改變很大,她不再親自下廚,還要求廚子做一些我根本沒見過或不愛吃的食材。我去問廚子,他也很不理解,為什麼女主人突然轉變口味,喜歡吃生食了。我去問她,她就說希望給全家換換菜色。可是你猜怎麼著,我那天發現她連雞蛋也不會敲!”
“啊?”漢森拉緊外套,有氣無力地回答,“你家裡有幾位廚師,她應該不用整天下廚,所以……”
“你不知道,母親為了我能營養均衡,是親自學過不少菜式的。她打雞蛋從來只用單邊手,十分利索。對了,從你見到她那天之後沒過一個星期,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她還像,像以前一樣愛你嗎?”
“差不多吧,只是……她這些日子好像不怎麼自己製作香水,基本都在噴我父親送她的那瓶,這也讓我疑惑。我父母關係不是特別好。他總是很冷淡,不知為什麼上週突然送我母親一瓶香水。那據說是愛德華六世非常寵愛的小公主,茱莉亞梳妝檯上的古董。他為什麼要突然送她禮物呢?”
似乎看出漢森的迷惑,呂薇椏小聲解釋道:“哦,他倆平時關係確實不算很好。我母親海因莉米,唉,不到二十歲就單方面愛上堅韌正直的坎貝·哈肯。我父親出身貧寒,但具備諸多所謂貴族子弟也不具備的優點。外祖父拗不過她女兒的痴心,以潑天富貴要求坎貝入贅。”
她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