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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在那次暑假從東京回返青島的時候拍的,仍記得兩人撇去前嫌,滿懷期待地坐上了歸國的輪船,心思一起便一同站在甲板上賞著日落。
燻紅的夕陽從西方搖搖欲墜,兩人牽手迎著變得溫柔的海風,目光也慢慢隨著墜落的太陽到達海平面,圍繞帆船的鷗鳥在上空盤旋,在大自然的背景之下他們只留下了動情的一吻,最終這一幕被路過的同學拿出手機永遠定格在相簿中。
真的很美很美……
直到現在,他還能想起那抹溫潤香醇,另外還夾帶著海風攜來的鹹鹹氣息。
他下意識地就要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可聞著房間裡她留下來的獨有的香味,又忍耐住了衝動,他不忍破壞她存在的痕跡,如果這份氣息能夠永存,他會毫不猶豫地把煙戒掉。
說到底,煙這種東西只是他情緒宣洩的替代品,而如果她的氣息能夠常伴,他還會繼續用香菸來麻痺自我嗎?
就這樣在房間裡發著呆,絲毫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陳未突然有些疲憊,直接就躺在了姜萊床上,起初還能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繼續發散剛才的思緒,慢慢地眼皮開始打架,直到徹底入睡。
……
迷迷濛濛中他被一股尿意憋醒,緩緩起身拉開了窗簾, 外面依舊被黑幕吞併著,路燈也早早關閉,他懶得開燈,就這般藉著月光開啟了房門往客廳走去。
“都睡著了嗎?”
客廳裡一片昏黑,窗簾緊閉,臥室裡的月光並不會大發善心地溜過來為他照明,於是他只得在黑暗中蹣跚前行。
“砰~”
膝蓋碰到了桌角,疼痛感瞬間就湧了上來,他嘶哈一聲暗恨倒黴,隨即繼續尋找著開燈的按鈕。
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擰鑰匙的聲音,心中一咯噔,循著聲源摸了過去,走了幾步,下一秒便被一道刺眼的光芒閃花了眼,他捂著眼睛想讓自己慢慢適應。
“有賊!”
一道令他魂牽夢繞的聲音響起,可還不等他回應,頭部就接連遭受了襲擊。
“是我,是我,陳未!你男朋友!”
……
陳未和姜萊一起坐在沙發上,突然之間他又有些不想把客廳的燈開啟了,在黑暗中至少兩人都可以避免這喜劇一般的尷尬。
“泥怎麼突然來了。”姜萊聲音發顫,有些嘴瓢。
“來看看你唄,我們又不是牛郎織女,難不成還真想一年見一次?”陳未聲音中帶著些許埋怨,一隻手捂著眉頭,剛剛她是真的下死手啊,還好她剛剛用來砸的只是一本厚重的書,問題不大,但到了白天估計眉頭這裡還是要起個大包。
“還疼嗎?”姜萊也伸出手撩起他的劉海,這次他終於與她對上了視線,依舊是記憶中那對漂亮的眸子,還有那張怎麼都看不膩的俊臉。
“你親我一口,或許就不疼了。”陳未油膩道。
他也沒想到姜萊會真的親上來,直到一股香甜順著口腔鑽入大腦。
她的手勾著自己的脖子,他也撫上了她的腰間,期間本以為自己才是佔據主導方的那一個,但隨著時間發酵,被襲擊的他,呼吸竟然有些跟不上。
“小洛和貝利她們還在……”
陳未停下了繼續深入的手,轉而變為擁抱,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軟感,那一直被孤獨感冰冷的靈魂終於開始回暖。
“抱歉,我來晚了。”
姜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微微搖了搖頭:“只要我們還能相遇,就永遠沒有遲到。”
分離開來,陳未才發現她雙頰上已經染上了兩行晶瑩,伸出手為她擦拭掉這不知道是為現在,還是為過去而流的淚水。
這是兩人得知重生真相後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兩個靈魂的第一次坦誠相待。
他甚至沒有見過她三十歲的面容,想必應該變化不大,大抵只是多了一絲被時間賦予的成熟。
“那場音樂會,我們還是一起去聽了。”陳未說道。
姜萊睫毛微顫,抓住了他撫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聲道:“所以如果我們那天真的相遇了,是否會重新在一起呢?”
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並不能瞬間得出最真誠的答案,如果那時頹廢的自己真的追尋到了她的背影,是否有勇氣提出複合兩個字,畢竟當時他除了沒有消耗殆盡的時間,真的一無所有。
“我……我不知道。”陳未認真地看著她,“那個一無所知的我,在追尋你背影的時候只是無法掩蓋心中的悸動,卻沒有衝擊現實的勇氣,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