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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得有高人風範,凝神看向阿白退走的方向,隨即又走得大步流星,一襲長袍也是屹然不動,若是有外人看見,指不定得伸出個大拇指,讚道,“有範兒。”
此地的看護者早早關閉神識,非禮勿視,當初瞧見這位高人的時候,他便自覺當起啞巴聾子,這等高人行事,心裡沒底,不敢觸碰黴頭,修行之路,便是要得過且過。
高人輕踏,腳尖一擰,瞬息之間便是落在阿白藏身的一處墳地裡,此地離藥鋪子不遠,便是在怨魂的眼皮子底下藏身。
高人笑意盈盈,眼裡藏不住的欣慰,伸手衣袖一拂,墳包破開,只見裡頭一黝黑瘦子,盤坐於此,渾身結滿血痂,雙目皺眉緊閉,搖搖欲墜。
高人手腕一翻,一顆藥丸落在掌心,隨後腳尖一踮,落入墳包內,蹲在阿白身邊,手指一掐,撬開阿白的嘴以手灌藥而入喉中。
不多時,阿白緊閉的眉頭緩緩舒展而開,阿白雙目一睜,便看到眼前這人,心中頓時湧出無盡的思念和委屈,嘴巴抿得緊巴巴的,死死看著眼前這人,最後眼裡再也忍不住淚水的奔湧,大聲地叫出那一聲,“爺爺。”
這一聲爺爺,彷彿擊碎了高人修為通天的那層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的冷漠,一時之間便緊緊地抓住阿白,老淚縱橫。
兩兩無言,卻也有無盡的傾訴。
待到傷勢緩和了一些,阿白打量了一下自家的爺爺,記憶中那瘦骨嶙峋,白髮老翁的模樣已然不見,現在擺在世人面前,體態高大挺拔,氣色紅潤,精神矍鑠,衣著一襲黑色長袍,活脫脫便是一位不過知天命的中年男子模樣,那裡還有之前病懨懨,行將就木的病態老者的樣子。
阿白打心底高興爺爺擺脫疾病纏身,但是這段時間的經歷也是讓他產生許多未解的疑惑。
為什麼爺爺當初不辭而別,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自己究竟涉及到怎麼樣的秘密,讓這坊市的怨魂對他念念不忘,阿白有種直覺,爺爺會知道的,即便不完全,那也有很大部分他是可以瞭解的。
“爺爺……”阿白張口了,他想要問個清楚。
“當初你為何突然丟下我不辭而別?”阿白緊緊相盯著眼前這黑衣男子,彷彿能從中直接找到答案。
爺爺長嘆一聲,拉著阿白在路邊一塊大石之上兩兩盤坐,目光灼灼地看著阿白,最後噎語許久,彷彿是一團亂麻,無從下手。
阿白拉著爺爺那不再枯槁的手,用力地緊握,沉聲道,“沒事,爺爺,我都這麼大了,也該是時候說一些事情讓我知道了。”
爺爺點點頭,仰面抬頭道,“一直以來,我都是叫你阿白……你可知為何?”
阿白搖搖頭,“我們出身貧民,哪有姓氏可言,阿白對我來說已經是極好的名字了。”
爺爺搖頭道,“不,你有姓氏。”
阿白心中一驚,爺爺轉頭對向阿白,雙目炯炯,沉聲道,“你之姓氏,那時候在惡墟來說,都會給你帶來大禍。”
“你之姓氏,謂凡。”
“承天下芸芸眾生,可謂為凡。”
“你的名字,就叫……”
“凡正白。”
“我……我的名字?”阿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爺爺一臉莊嚴肅穆,沉聲道,“沒錯,你便是我凡氏家族族人。”
阿白意識到什麼,接著追問道,“那我的家族呢?他們在那?為什麼不幫您把病治好?讓您白白承受這麼多年的痛苦。”
爺爺滿臉苦澀,最後悲聲道,“早在五十年前,我偌大凡氏家族便已經灰飛煙滅,不復存在了。”
阿白沉默不語,爺爺最後悲憤道,“我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惡墟的疆土之上,灑盡最後一滴鮮血,最後內有家賊,外有敵擾,偌大的家族一夜之間,轟然坍塌。”
“整個家族只有少量族人逃離,我帶著你父親一路逃過追殺,落腳此處。”
“從此隱姓埋名,不敢再提及當年之事,就怕落得滅頂之災。”
爺爺談及往事,悲憤交加,唏噓不已。
阿白默然,最後問到爺爺為何丟下他不管,要讓他獨自去尋他的父母。
爺爺扼腕長嘆,“當時我時日無多,只有去到當年年輕時遊歷所發現的一處遺蹟,尋得靈丹妙藥才能得以苟活殘喘。”
“但那處遺蹟十分危險,我不想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而且我當時已是抱著此去無生的想法,只能讓你去尋你父母,得有庇護。”
“最後誰曾想,我能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