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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正白看到柳絳,心中頗為驚訝,柳絳不是德州城秦字營的什長嗎?
柳絳似乎是看到熟人,十分高興,滿臉笑容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凡正白砸吧砸吧嘴巴說道,“當官兒。”
柳絳聞言有些疑惑,此地乃是宿衛軍,當什麼官?此人不是一介流民嗎?
不過柳絳沒有多想,畢竟此人救了自己一命,心底還是十分感激凡正白的,隨即對其低語道,“實不相瞞,我被調任來到宿衛軍的丁字營當什長。”
“不過我剛來此處沒有多久,人生地不熟,但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有事相求……”柳絳朝四周瞧了瞧,隨後咧嘴一笑,“必然捨命相助。”
凡正白看著柳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心中一陣感動,不過還是先不忍告訴他,我是他上頭。
但凡正白還是有些疑惑,隨後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絳撓了撓頭,愣聲道,“上頭說我德州一戰作戰勇猛,剛好有入宿衛營的一次舉薦機會,就推薦我來了。”
“對了,恩人,你也是我軍中之人?”柳絳此時才有些醒悟過來,上次分別,還未來得及問清楚身份,兩人便就此別去,還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凡正白了。
柳絳心底也有些發虛,他沒找著凡正白,便找人按照印象中凡正白的模樣製作了一個雕像,一直掛在家中供奉,以示報答之恩,但現在兩人已然相見,在家裡再擺那個雕塑,顯然不太合適,要是被凡正白知道,說不得還惹得不高興。
凡正白黝黑的面龐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第一時間理會柳絳的詢問,而是喃喃道,“你也是被安排入了宿衛營,保不齊身後便有文淵的身影。”
“看來太子一脈被國師府逼得太緊了,這麼明目張膽地安排人手。”
“罷了,我便不與他們計較,先收拾收拾這幫刺頭。”
柳絳聽得有些懵,什麼國師?太子一脈?
凡正白回過頭來微微一笑,聽著帳篷裡面嘈雜的聲音繼續傳出,臉色一變,便面無表情地朝裡走去,柳絳躊躇了一會兒,也一同走了進去。
其實整個宿衛軍就分天、地、相、合四個營,約是兩萬多號人,秦都督手底的秦合營便又分為甲乙、丙、丁四營,每營也有近千多號人,這個帳篷內也就是主要的部分人居住,其餘還分配一些小帳篷。
凡正白走進去,偌大的帳篷內,映入眼簾的,二三十個壯漢大多打著赤膊,十幾個人圍成一圈,大呼小叫地打著馬吊牌,還有一些人蒙著頭抱住被子呼呼大睡。
圍在外圍圍觀的一些人,看到凡正白進來,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神情,毫無表情地轉過身去,沒有理會這外來人。
“呵!”凡正白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這幫人對他視如敝屣的不屑之感,明眼人都能看到。
柳絳還不摸不透凡正白的身份,凡正白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的環境……
柳絳捅了捅凡正白的腰間,低聲問道,“這怎麼回事?好像這幫人跟你不太對付啊。”
凡正白咧嘴一笑,“今兒我給他們當官,他們不高興唄。”
柳絳翻了翻白眼,雖然是他恩人,但瞧著他黝黑的瘦小模樣,一看這帳篷,好說歹說起碼幾十人,說他的管著數十上百人的都伯,一看便是滿嘴胡話。
柳絳瞥了瞥嘴,但還是很有義氣地說道,“恩人,需不需要我幫你?”
凡正白瞅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隨後徑直走到那聚集頗滿、打著馬吊牌的圈子裡面,便擠著身子進去。
原本被擠開的人還想低聲罵了幾句,但回頭一看凡正白麵無表情,在心底暗罵一句,還是微微讓開了一下身子,讓凡正白走了進去。
興高采烈打著吊馬牌的人一看凡正白擠了進來,微微一愣,劉武臉上帶著嘲弄道,“喲呵,都伯大人也想來一把?”
凡正白聚精會神地看著床面上散落的吊馬牌,頗為好奇地問道,“這馬吊牌怎麼玩?”
眾人聞言愣了愣,劉武臉上泛著笑意,說道,“還真想玩?”
凡正白一臉認真,點點頭,說道,“玩一把。”
劉武歪著頭看著凡正白,一時摸不著凡正白的路子,軍營之內玩馬吊牌。說實話算是違法軍紀的事情,畢竟這帶著博彩的意味,特別像他們這些人,更喜歡拿些小錢拿來下注,也就是秦都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歷任都伯即便是想拉好關係,也不會和這幫兵油子一起打馬吊牌。
有軍職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