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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史塔德爾呢?他在哪裡?”
哈索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羅伊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回到皇庭就是為了史塔德爾的下落。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回道:“史塔德爾現在已經不在軍情局了,他被陛下下令關押了。”
羅伊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哈索維則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手下,猶豫了片刻,他叫來了自己的副手,“闖入皇庭著已經出了城,你們立刻出城追擊!”
副手愣了一下,他很想摸摸哈索維的額頭,看看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是不是發燒了,他們什麼時候掌握了闖入者的蹤跡了,不過,作為一個標準的軍人,他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指揮在場計程車兵準備出城。
看著那些抱怨著計程車兵,哈索維沒有發聲音,他伸手攔下了準備離去的副手,看著他的雙眸,伸手在脖子前比了一個橫切的手勢。
副手驚訝地看著哈索維,試圖從他的臉上尋找原因。
但哈索維卻冷著臉,湊了過去,壓低聲音,“今天在場所有見過這個人從軍情局中出來的人,在與闖入皇庭的入侵者大戰中全部犧牲,向他們的家人發陣亡撫卹金。”
副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看了一眼羅伊,明白了上司的意圖,這個人他之前見過,上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人還是和史塔德爾一同,查明瞭皇庭連環兇案的真相,雖然不明白哈索維為什麼突然這麼重視眼前的人,甚至為了隱瞞這件事,要將自己的手下推向死亡,但他還是向後退了一步,對著哈索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哈索維眼含熱淚,不過他也沒辦法,因為現在皇庭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猶豫,史塔德爾被關押並沒有令他高興,相反,他開始對這個國家產生了懷疑。
等手下全部消失在視線中,哈索維才轉頭看向了羅伊,羅伊讓開了半個身子,讓哈索維進入了軍情局中,看著軍情局內部的樣子,哈索維不由感慨,他曾經對軍情局這個地方非常牴觸,這裡的人令他感覺到不適,他也曾說過,不會進入軍情局,不論作為什麼身份,沒想到,如今他進來了,軍情局卻已經成為了歷史。
“我要見史塔德爾。”羅伊開誠佈公地說道。
哈索維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看著羅伊,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如果你不想幫我,又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手下滅口呢?”
哈索維苦笑一聲,他知道,憑眼前這個人的頭腦,顯然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行動,他也沒有隱瞞,“這個時候,你還去見他已經沒有意義了。”
“抱歉,我必須見他一面。”羅伊深吸了一口氣。
哈索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羅伊,而且他也想知道,這個國家到底怎麼了,而羅伊冒著風險回來又要做什麼。
在巡防營的大牢,羅伊終於見到了這位曾經的軍情局局長。史塔德爾看起來有些憔悴,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看到羅伊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回來幹什麼?”史塔德爾有些激動地問道。
羅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史塔德爾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斯瓦爾克說是我故意將你放走的。”
“你不是說不會有問題的嗎?”
“陛下……那個人說,要我交出尤西斯殿下,我拒絕了。”
羅伊的眉頭深深皺起,他意識到這一切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他望著史塔德爾,眼中充滿了不解,“怎麼可能?就因為你拒絕交出王儲,他就將你關押了?難道沒人反對嗎?”
“我反對了,”一旁的哈索維突然開口,史塔德爾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並不驚訝,而哈索維則走到了史塔德爾的身邊,“雖然一直以來巡防營和軍情局有衝突,但我們也知道什麼才是對帝國最好的,我反對關押史塔德爾,但沒想到卻……”
羅伊不解地看著兩人。
“他下令讓哈索維親自帶隊封鎖軍情局,並搜出尤西斯殿下交於陛下。”
聽著史塔德爾的話,羅伊頓時沉下了臉,他很清楚,這其實是在試探,如果哈索維拒絕了這份差事,那麼他面臨的將是和史塔德爾同樣的結局。
“皇庭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皇庭了,”哈索維嘆了一聲,言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帝國也不再是那個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