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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做絕,小燕我領上,燕燕和顏龍給你們留下。”王家奶奶站在窯門口來回踱著碎步,柺棍敲的地面噔噔作響:“你看你們兩個有意思嘛!走了個親戚行了個情,能有多大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死呀活呀不過了,你看把三個娃嚇的闕到洞門口不敢進來,顏龍臉都嚇黃了。三個娃娃齊整的都大了麼,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問問誰能把誰離開。都收斂一點,嘴上勁過了就行了。兩個閒的沒事幹了都去掏牛糞去”,王家奶奶以為她的話應該能鎮住點場面,果然,院子裡一陣安靜,只聽得到貓吖抽泣聲,鼻孔裡“哧哧哧”的發出陣陣嗚咽,她醒了一把鼻涕甩在了地上,手指在大腿褲子上擰著擦了擦,又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流淌,她又開始大聲哭罵:“媽,你不知道,你兒簡直不是個人,畜生都幹不出來那樣的事,把我大我媽在熊渠裡維持了幾十年的老臉都丟盡了,這日子反正我是過不下去了,你也不要再勸說,小燕你們給的話我領走,不給了我也不強求,反正是你王家的人。天大地大,我還就相信容不下我一個人”,存生始終蹲在地上低著頭不言語,時而唉聲嘆氣,時而撾耳撓腮,一副悲苦的模樣。王家奶奶看著存生莫名其妙的也來了氣,柺棍在地上敲打著問:“存生,你們到底為啥事情鬧的雞犬不寧,好好地行了個情,咋能從熊渠裡鬧到現在,到底是為了個啥啥?唉,我的媽媽呀,日子剛有點奔頭了,這唱的又是哪一齣?”王家奶奶情急之下,聲音中帶著點哭腔,存生呼的起身,滿眼淚水在打轉,多時的憋屈聚集在胸腔讓他難以順暢的呼吸,幾乎是跳起來跺著腳,踹的地面啪啪啪的響,鼻涕眼淚一起交織,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媽——你說,你說要我咋弄呢?又沒有個啥事,我就在席面上喝了點酒,都想不起說了些啥話,人家就嫌我丟人害眼了,死活鬧騰的不放手,該的不該的都做了,她還得理不饒人,還要我咋弄?把我逼死她心裡就安穩了,唉——嗚嗚——我,我,我到底把啥天大的錯犯下了?我——”存生雙手拍打著大腿面,嗚咽的泣不成聲。燕燕三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小燕看到存生一個勁的拍打自己,一會兒又在自己的臉上扇耳光,“哇”一聲哭喊了出來,燕燕和顏龍也跟著大哭起來,他們一邊哭喊“爸爸,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一邊走到存生跟前,燕燕一下子雙膝跪地存生面前,小燕和顏龍也跟著跪了下來,三個人大聲的哭喊,嘴巴里嗚嗚咽咽的央告著:“你們到底咋了嘛?”“爸爸,我不要你們罵丈,我,我害怕,嗚嗚嗚”,“媽我要,爸爸我也要要,咦咦嗚——”。存生拉著燕燕三個的手哭著勸慰:“乖,不害怕,爸爸在呢,啥時候爸爸都在呢”。王家奶奶拄著柺棍一邊走向貓吖睡的窯洞一邊嘴裡罵存生:“你是幾輩子沒有喝過酒還是別人家的酒香?把那個尿水喝多了啥事都能惹出來,那是個啥好東西?見著就眼饞的掂量不出自己幾斤幾兩來!你說你自己個想喝了有本事在家裡喝嘛,非得出去丟人現眼去?你說你何必呢?”走到偏窯門口,王家奶奶捂著柺棍一手扶著牆角,又開始勸貓吖:“兩口子有啥過不去的坎兒,不看你們自己個兒,也要看三個娃娃的臉面上,都退一步就行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為啥事情吵,吵了就吵了,過去了就在不要陳年的老穀子麻子了,老話說的好,牙和舌頭都有打架的時候,誰能把誰離開。不管你們兩個誰的錯,都算成我兒的錯,事情既然發生在你孃家門上,你肯定也沒有收吃虧,他個大男人家,受點吃虧也不算啥委屈。即使你站住理,也不能得理不饒人,嘴上也積點口德沒壞處。我這麼大年紀了,自從另了家,也沒跟你們要過一針一線,一心想著三個娃娃也小,趁著我還能跑動,把家裡給你們幫襯著,讓你們把日子往人前頭過活。你們兩個也摸著良心想想,我就是一盒火柴沒有了,啥時候還指的三個娃跟你們要錢買過?你大姐姐那麼遠來一趟也不容易,大包小包的往來拿,不管大人娃娃的衣裳都收集來墊幫你們,就包括能穿的襪子都洗淨疊整齊往來捎,想方設法的幫襯著你們,你們現在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還綽綽有餘呢,還鬧騰的要幹啥呢?不嫌人笑話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都再不要爭競理長理短了,誰家裡還沒有個磕磕絆絆,日子還不過活了?唉!”王家奶奶停頓了一會兒,把剛才的話又變這樣兒來回說了一通,燕燕三個圍在存生旁邊,靠在磚頭砌的牆壁上,一個個像是犯錯被老師罰站一樣,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王家奶奶又咯噔咯噔的走過來,喊燕燕說:“燕燕——把兩個娃領進來,我看我櫃裡還有你大姑前幾天來拿的桃酥還有一盒子,分了你們幾個吃,幾下子孝順完算了,省得你們三個成天裡惦記鬧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