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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太陽火辣辣地照在菜地裡,果蔬葉子都被曬的蜷曲著邊角。靠近薄膜的黃瓜總是長的頭大身子小,挨著地面的部分被熱氣蒸成了暗黃色。掛在藤蔓上的黃瓜又粗又直,表面的刺頭也沒有小黃瓜密集。燕燕三個卻愛吃細長的嫩黃瓜,有的頭頂還開著豔黃的花朵,隨手摘下來在褲腿上蹭蹭就吃起來。他們驚奇的發現黃瓜似乎在夜間瘋狂的生長,前一天下午還只有巴掌長的黃瓜,到了第二天早上再去看,足足有兩個巴掌長了。西紅柿也是夜間生長得快,像壽桃模樣的西紅柿是今年的新品種,顏色偏向桃紅,比旁邊的老品種紅的更通透誘人,它們成群的垂著頭競相生長,最中間的小西紅柿被擠壓變形成了水筒模樣。西紅柿旁邊種了十來窩豇豆,濃密的枝條沿著旁邊的豆架往上攀延,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遮天長亭,細長的豇豆從中間的間隙錯落有致的垂落下來,不仔細看倒像是有人刻意而為。蘋果花開正盛,蜜蜂嗡嗡嗡嗡的忙亂飛舞,幾隻粉白的蝴蝶扇動輕盈的翅膀落在花瓣上,豎立翅膀吸食花粉,不一會兒,又撲扇著翅膀在花叢裡起舞。鵪鶉蛋大小的李子繁密的壓彎了樹枝,向陽的一邊已經上了顏色,深綠中透著些許的深紅,樹底下落了一層乾癟的小李子,枯黃的樹葉蓋在上面。由於連續多日的暴曬,幾個結果的樹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膩蟲,葉子被殘害的乾枯發黃,有的葉子背面一層白花花的粉團,湊近去看,數不清的膩蟲相互抱成團,一個壓一個在捲曲的葉子上摸爬打滾,不由讓人渾身打冷顫。有的樹葉上還爬滿了黑褐色甲蟲,樹葉被啃出了許多大小不等的窟窿,光線穿透窟窿眼照進來,紅黃綠相間的樹葉透著亮光,倒像有了早秋的風韻。貓吖帶著草帽在菜地裡一邊檢視一邊自言自語:“唉喲——咦!最近忙亂的沒有到菜地裡好好轉,這些菜再不收拾我看都糟蹋了。兩三天沒上來,西紅柿叉長得比頭都高了,這幾個娃娃,光知道挑好的摘,黃瓜長得像棒槌一樣老的賣都沒人要了。都知道吃的時候咔嚓咔嚓撿嫩的吃,不知道順手把叉打一打。唉咦——”,貓吖彎下腰把西紅柿的叉扳下來捏在手裡,走到地頭的李子樹下抬頭一看,不禁大聲吆喝起來:“媽媽呀!你看膩蟲把這個樹都纏滿了,嘖嘖嘖!這把人看著瘮人的,還說今年莓李子繁的辮辮子呢,膩蟲這麼多,還有這叫個啥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呀!幾天把樹枝和葉子吸乾,看看地上落的都沒地方下腳了,趕緊不打點藥我看只有吃狗屁的份了”,貓吖一邊說著在兩塊地裡的果樹上仔細檢視了一番,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她趕緊催促正在午休的存生去白廟買一瓶打膩蟲的農藥回來。存生翻了個身哼哼答應了兩聲,轉頭又沉沉的睡著了,貓吖憤憤地罵道:“這個人真像個陳摶一樣,豬瞌睡哪來的那麼多?天麻亮一起趕牛出門,你走多少路,我比起你來只多不少,你這個慫樣子,就像你這人都把活攬著幹了一樣。都一個個光知道撿好的吃,也不知道到菜地裡看一看,膩蟲把樹葉子爬滿了。不打點藥,我看今年就沒吃的李子和海紅了。”存生忽的翻身坐在炕上,打了個哈欠下了炕,嘴裡唸叨著說:“你這個人呀,見風就是雨,心裡想個啥恨不得立馬實現。已經那麼多了,遲早打還不是都一樣,剛睡下幾分鐘就喊叫起了……”貓吖沒等存生說完話插嘴說:“看你說的那個話,遲早打能一樣嗎?你早上吃了飯下午不吃能行嗎?有多瞌睡呢睡不完,我不叫你你能睡到明早上,把你那個慫毛病我給不知道!”存生拉著臉推出腳踏車往出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冷著臉問道:“買啥藥呢?”貓吖也沒好聲腔的說:“你去了問賣藥的人打膩蟲買啥藥好嘛!你問我我是賣藥的嗎?”燕燕三個在王家奶奶的窯裡每人衝跑了一杯白糖水,倒在小酒杯中猜拳喝水,聽到貓吖在院子裡大聲數落存生,一個個擠眉弄眼悄聲聽著,顏龍手指放在嘴角小聲“噓”一聲說:“趕緊收起來,母老虎發飆了,再不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可不想碰在槍口上”。三個悄悄地收拾停當,一溜煙兒都跑出了洞門。三個人在菜地裡摘了些西紅柿、黃瓜躲進洞門頂上的玉米地頭,又繼續剛才正玩的起勁的遊戲。玉米地邊種了一圈向日葵,金黃的葵花頭向陽而開,除了蜜蜂蝴蝶忙碌的身影,幾隻長著長喙的蜂鳥蛾也在花盤上盤旋忙碌,扇動著旋風一樣的翅膀,把長喙拋進花蕊裡一動不動,只聽見翅膀飛速拍打的嗡鳴聲。燕燕鑽進深處上完廁所出來,一邊提褲子一邊神秘兮兮的說:“我昨天看見大爹家廁所上面的老桃紅了好幾個呢,咱們三個摘幾個回來吃,去不去?”小燕哼一聲冷笑說:“偷就偷麼,還摘幾個!又不是咱們的,說話不打草稿,看把你說的輕巧的。反正我不去,要是被大媽發現了傳進媽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