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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就惦記怎麼能多吃點,上次你姑姑回來買的桃酥,你哄著把小燕和彥龍的吃完,最後你的有沒有分給他們兩個吃?我聽你奶奶說,你吃的時候把兩個打發走遠,才一個人獨吞了。”貓吖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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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嘴巴小,吃的少”,燕燕嘟囔著嘴巴說。
“人有大小,嘴沒大小,以後不能欺負兩個小的。剩下四個糖你奶奶一個,你們三個每人一個。”貓吖轉身問燕燕,“你算算你吃了幾個?”
燕燕只是捂著嘴巴一個勁的笑,腳跟歡快地輪番踢打著車箱。
麥子顆粒歸倉,地裡翻耕一遍後,山裡種的胡麻從黃綠漸漸變成了黑褐色,塬上還是青黃一片。存生家裡地少沒有倒開地種胡麻,種了胡麻的地要倒茬三年才能再耕種,重茬種胡麻只開花不結果。每年麥收完,雙廟村過廟會都會請戲班唱戲,連續五天的戲成了周邊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集會湊熱鬧的最好去處。早在前幾天,貓吖大姐珍珠就差譴大女兒秋霞騎車去熊家渠,請熊家老爹老媽一家來看戲,順路過來給貓吖一家人捎話。
“燕燕爸,你把媽帶上先去看吧,你們看完了我改天帶燕燕和小燕去,順便我想去看看我姐,”貓吖吃飯的時候給存生說。
“嗯嗯,能行,我明天捎上媽去,你去大姐家給姐夫說,留點胡麻籽種給我們,完了我們用麥子換。他們家地多,種的胡麻年年有存糧,不像咱們家,想種點東西沒有地。”存生邊吃邊說著。
“這就是財主家和貧農的區別,我還沒出嫁那會兒,和秀梅、效林最愛去我姐家幹活,就為了吃人家的白麵饃饃,還有我姐趕的臊子長面,偶爾壓一次餄餎面,我們每人能吃好幾大碗。姐夫是個特別摳門的人,每次我們端著大碗吃完,還要去舀飯,就給姐姐唸叨‘缸裡的白麵是不是快見底了,這幾天吃的也太費了’,然後瞪圓了眼珠子瞅著我們。我們幹活的時候,恨不得我們一天干完地裡所有的活,他是我見過的最最小家子氣的財主,還是個郎中,我都不知道他怎麼給人看病抓藥的?”貓吖邊收拾碗筷邊說道著。
“你們這些娘兒們,背後地裡老是說長論短的,把自己的營生管好就行了。姐夫再不好,這幾年姐姐也明裡暗裡賙濟了咱們不少,人要知足感恩。”存生說。
“你瞧瞧你,給你說點私心話,你倒不知好歹還挑我的毛病了?我又沒有說姐夫的壞話,真是個豬頭昏,好話歹話分不清楚,”貓吖扔下抹布,一腳踢開掃地苕帚,憤憤地出門了。
“哎!我也沒有說啥,你怎麼還生氣了?”存生趕緊解釋說,過了一會兒,他見貓吖還沒進來,撿起苕帚立牆角,卷著袖子開始洗碗刷鍋。
秀梅順道來貓吖家,叫一起去雙廟看戲,貓吖把燕燕放在腳踏車前邊,後座上秀梅抱著小燕。一路上行人稀稀疏疏的走著,年老的人手裡拎著小板凳。燕燕不停地扭著手跟前的鈴鐺,“零零零”地響聲引的前邊走路的人回過頭來看,認識的人貓吖趕忙打聲招呼。
“燕兒,等前面有人擋住路的時候你按鈴聲,老是這樣按吵人不說,惹得人都回過頭來看,多不好意思。安靜坐穩當,不要搖車子頭,不然咱們幾個掉溝裡去了”,貓吖叮囑燕燕。
“姐姐,咱們看完戲了去大姐家裡吃飯去,我走時給媽說了要在大姐家裡住兩天,回去早點幫忙,咱們一起壓餄餎面吃”,秀梅滿心期待的說。
“嗯嗯,好,姐姐家裡忙的有可能都沒時間去看戲,你去了正好能幫襯著割胡麻,讓姐姐頓頓給你壓餄餎面吃,”貓吖回答。
“那就白天給幫著割胡麻,晚上看夜戲,我每次去大姐家,都盼著姐夫出門給人看病去,我還能自在些,姐夫要是在家裡,我感覺吃飯都不能隨心所欲,姐夫眼睛一瞪,嚇得我不敢吃飽。這幾天爸爸也在姐姐家,這麼多人吃飯,不知道姐夫怎麼心疼他那些糧食呢!”秀梅說著笑出聲來。
“呵呵,就是,那天我給你姐夫說起大姐夫摳門的事,他還嫌我背地裡說人家的不好,本來也就是嘛,大姐夫摳門在他們雙廟村都是出了名的”貓吖說。
“唉!本來想著大姐命好,家裡地多糧食多,姐夫又是個郎中,可是大姐這幾年老是病怏怏的,我聽姐夫那天過來說最近老是胃難受,一直吃的藥。”秀梅嘆了一口氣。
“家家有個說不成,你看我們莊裡老五,不也是個郎中嘛,自從老婆中風以後,走路顛簸,半邊臉又青又腫,家裡條件好有什麼用?人活著,哪怕日子清貧點,要健健康康才安穩。”貓吖接著說。
大暑節氣,樹上的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