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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女人家就是命苦,一年四季不得閒,農忙時節跟著男人成天裡揹著太陽走,心沒少操,活沒少做。閒下來了還要縫縫補補的料理一家子要穿的衣裳,眼見著再有三兩個月過年了,既就是鞋底買一雙,鞋幫子還不得一針一針的磨洋工出活。手伸出來比個男人的還粗糙,伸不直不說,指頭上的裂口張的像娃娃嘴一樣,一天秤提的大拇指頭豁口都像變了形了,把他媽媽的!人家一天回來直溜溜的幹幾樣能入眼的事情,完了炕上一平躺嘴張大就開始夢周公,陳摶都比不上你能睡。家裡的細活像亂麻似的理不清楚,時間耗上活幹了看不見個眉眼,下輩子託個豬狗都不當個女人了,把他媽的!……

貓吖背靠枕頭,一邊沿鞋幫子一邊在心裡憤憤地思忖著。嘴角沾著一縷白色的線頭,指頭上帶的頂針被撐開一個大豁口。這個頂針她用了十來年了,現在的手指明顯比以前粗壯的好多,顯然,鞋幫上細密的針腳和她粗糙的手指看起來那麼不協調。存生的呼嚕聲此起彼伏,讓她心裡越發的毛躁不安,一針戳進了大拇指甲縫隙裡,不由得她身子一顫,趕緊捏緊指頭,幸好戳的不深沒出血。貓吖索性把手中的活計扔到一邊,窗臺上立著一片碎的鏡片,她對著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黑不溜秋先不說,一點都不平整,真的像犁鏵剛翻過的地一樣,滿臉的渠渠道道。前段時間才拔掉的幾縷白髮又長出來了,看來正如老年人說的白頭髮真的是越拔越多,但是不拔心裡又不爽快。於是,她挪到沙臺前對著鏡子分開頭髮,開始拔鬢角那幾根新長出的白髮。

窯頂上傳來一聲喊叫聲:“大大——大大”,聲音急促中夾雜著哭腔,貓吖聽不出誰的聲音,她蹴溜下炕趿拉上鞋趕緊出門去看,只見小寧帶著一頂黃軍帽趴在牆頭上,見貓吖出來帶著沙啞的哭聲說:“嬸媽,我碎大昨晚上腦溢血沒來得及拉到衛生院就歿了,我來叫我大大過去商量事呢”,貓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焦急的再一次確認:“彩霞她爸嗎?咋可能呢?前天個我們路過還拉了幾句閒”,貓吖感覺自己的腿不由自主地開始抖動,牙齒咯咯咯的作響,儘管天氣寒冷,但這不是冷的讓人打顫。她記不起小寧後面說了幾句啥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一大顆眼淚滾落了下來,她拍了一下大腿面大聲喊道:“媽媽呀!咋地活呢?老天爺怎麼把那個人收走了啥—咦嗚嗚”,貓吖感覺全身上下都開始不停地顫抖,聲音也不由得變了腔調。存生被哭嚎聲驚起,“呼”的起身喊道:“咋來?把誰歿了?”貓吖一邊哭著一邊說了,嘴裡不停地念叨:“咋辦呢?咋辦呢?女人娃娃可憐的咋辦呢?老天爺咋不把那七老八十的收走,這個人可憐了半輩子,日子剛有起色,娃娃還沒有供出來就撂下不管了,叫人咋活呢?”

存生坐在炕頭上低著頭半天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腦海裡浮現出長生笑起來時的模樣,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嘴角兩邊的酒窩深深的陷了進去,他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個謠言。他哀嘆了幾聲穿好衣服準備出門,貓吖也跟著穿好衣服,她要去陪著長生媳婦,先不說她們兩個有點親戚關係,即就是家門上的,這個時候陪著嚎一鼻子,給那個苦命的女人說點寬心的話,也是人之常情。存生到中窯裡給王家奶奶報了喪就和貓吖匆匆出門了。王家奶奶望著窗戶外面,“唉、唉”的不斷呻吟著。莊裡人知道了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震驚和難以置信之後,都是一陣悲涼的嘆息,心情就像寒冬凜冽的天氣,沉重又暗淡無光。

存生和貓吖在洞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哀嚎聲,貓吖的眼淚簇簇的滾落下來。洞門旁邊的空地上放著一塊木板,上面停放著用白布遮蓋的長生。據說是半夜裡突然喊叫心口疼渾身不舒服,人在炕上蜷縮著,不一會兒,長生媳婦發現長生臉變青紫,瞳孔瞪的像要蹭出來一樣,她趕緊喊醒兩個孩子,娘三個抬到架子車上匆忙往衛生所趕,順路喊醒了老二一家。人痛苦的掙扎著還沒過大柳樹就已經沒有了氣息。農村裡有講究,在家門外斷氣的人屍首是不能再進家門的。門戶上幫忙的人已經陸續到來了,零零散散的站在院子裡各個避風的角落,低聲議論著到底是啥病疾,怎麼人說沒就沒了。年長的男人們圍在中窯裡商量後事,女人們都在偏窯裡陪著長生媳婦,她已經哭幹了眼淚,目光呆滯的坐在炕上,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兩旁坐著老八媳婦和老四媳婦,緊緊的握著長生媳婦的手。其餘的女人都圍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帶著哭腔說著寬慰的話。

白家窪莊裡有個不成文的習俗,無論誰家有了喪事,不分門戶姓氏,都來幫忙料理。這個時候,不管大坑坑、碎坑坑還是楊家、劉家,接到報喪的訊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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