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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殿中一片寂靜,唯有殿中四周那熊熊火焰‘撲騰’之聲肆無忌憚的響動著。

又是一陣靜默,良久之後,曾是釋璽護法,現為幐餘護法的長風主動向幐餘請示表意,幐餘這才正色朝著殿下眾妖將開口道:“吾等皆為我妖族悍將,能繼續忠於妖王,是本王之幸,若是不願,本王也不強求。”

“吾王言重了,能效忠吾王,是我等之幸。”幐餘終於開口,眾位妖將連忙應聲回道,表明自己的立場,生怕表的晚了,便被幐餘視為雖言非心,落得個生祭卜元鼎的下場。

“如此倒是本王之幸了。”幐餘道,面對妖族眾將的臣服,心中滋味越發的說不清道不明瞭,手指又不自覺的磨搓著拇指上的扳子,幐餘這才嘴角勾起幾分笑意道:“昔日爾等皆為罪妖釋璽之將,釋璽雖為本王義父,可終歸是妖族罪人,你們能想得明白,再好不過了。現下釋璽已身死,其子釋鈺作為同罪之人,卻潛逃在外,若是不將他伏誅,我妖族如何服眾,是以此事還需諸位多費些心思了。”

關於釋鈺之事,幐餘本打算自己親自動手,只可惜於釋璽一戰,修為失去太多,又被釋璽種下血咒,只得藉助旁人之力將釋鈺剷除,以絕後患。

在某個層面來說,釋璽馭人當真是極有手段,幐餘已上位近三年,不斷的挑撥和殺戮那些誓死效忠釋璽之人,這才使得釋璽手下七成之人歸於他下。若是釋鈺尚在,他日重回妖族,必然還會再生波折,與其等到那日到來,倒不如先除之而後快。

只是那釋鈺在這兩年之中半點音訊也無,不知藏身於何處,不過不管他藏身在哪裡,便會掘地三尺,他也會將釋鈺挖出來的。

“吾等必當竭盡全力捉拿罪妖釋鈺,不負吾王所付。”幐餘這般開口,眾妖將懸上去的心終歸是放了一放,一同開口道。

不過投誠雖是投誠了,但他們心中終歸還是有些異樣,畢竟有些東西丟了,便在也難得取回來了。

“如此,長風去取些酒來,本王與爾等共飲,往後一同守護妖族,使得妖族千秋萬世繁榮昌盛,爾等意下如何?”幐餘掃視殿下一眾之人,開口問道,雖說是問,但和命令無異。

“吾等謹遵吾王旨意。”眾妖將拱手垂目回道,歲動作一致,但心中所想皆是不同,有些人是大喜,有些人面無表情,有些人則是面如死色。

畢竟說到底,幐餘對他們還是不大信任的。

喝了酒,恭送了幐餘,在出了殿,有妖將駐足不行,抬頭望向上方天空,喃喃道了句:“這妖族總歸不是往日的妖族了,今日來此,也不知究竟是對是錯。”

“陸祁兄何處此言?”見這位名為陸祁的男子這般舉動,又這般言語,另一男子行而上前開口問道。

“我為何這般言事,琅華兄又豈會不知,妖族已不再是昔日的妖族了,是興是亡,怕是難說了。”陸祁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心中陳雜。

“是啊,便是他成了我們妖族之王,便是我們都歸順於他,可終歸情感還是和恩主不同的,我們不能從心底臣服他,他亦不會那般信任我們,否則也不會”琅華雙手插於袖口之中,同陸祁一般看著上方天色,笑道,只是眼中帶了幾分假色。

“虛與蛇委,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皆是如此了。”

“未來之事誰又會知呢?與其徒增煩惱,倒不如回去守著我們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介時適時而動了。”

兩人說罷,相似一笑,也不再多言,一同舉步踏出七殺殿,離開這讓人滋味橫生的妖都七域。

花箋已經三天三夜沒和釋鈺說過一句話了,並非她小家子氣,而是她覺得這個妖男太過分了,明明自己本事極高,卻偏要一個女子護著他。雖說她並不是什麼弱女子,可她現在也算是個‘傷殘人士’,稍微動靜大一點,體內二氣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現在她此命還在,大約她不是八輩子修來的,而是九輩子修來的。

其實原本的花箋向來也不是會這般計較這些事情的人,只是身體裡被種下了那一半妖靈之後本就不能收放自如的情緒,便更加不能自控了,特別是遇上釋鈺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妖男之後更是變得奇奇怪怪,她覺得連自己都要看不懂自己了。

以往師父總說世間玄妙之事如數家珍,雖然她修為了得卻也不能盡數領會,她那會也就聽聽,之後便當作耳邊風過去了,可如今這般境遇,不得不說她師父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花箋的不理會並不會影響到釋鈺,反而還會讓釋鈺覺得趣味。況且據他這幾日的瞭解,花箋這個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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