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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四五六!大,莊家勝……”
“哎,別玩了,再玩回家我不好跟你姐姐交代……”
“你確定要押嗎?這可是你女兒的賣身契,你老婆都沒了,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等我贏了一定把她們贏回來。”見那男子蓬頭垢面,面色蒼白,全身冒著冷汗。
“來,給,五十兩,在這兒簽字畫押。”
……
屋子裡,寬敞地厲害,轉角處處處是賭桌,形形色色的男人和一些花枝招展、煙花之地的女子,魚龍混雜,正兒八經來賭的女人倒是沒幾個。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輕水戳了戳她。
“別害怕,我有分寸,你先去……”她伏在輕水耳邊說了些什麼,輕水便將袋子裡的錢悉數給她,然後一個人出去了。
花悅從一個縫隙裡擠了進去,賠笑道,“麻煩,借過。”
她尋了一個空檔坐了下來,周圍人都激動地不願入座,唯獨她像學堂上的學生一般,端端正正地坐著,似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喲,來了一個女書生。”擲骰子的男人打趣道。
花悅抬手奉承道,“過獎過獎,路過此地,甚覺好奇,過來玩玩。”
男人一臉猥瑣笑,暗想這女子雖是穿著樸素,做著書生打扮,不過模樣也水靈,若是賣入青樓,當是有個好價錢。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擲骰子,骰子在盅裡滾落響動。
花悅將錢袋放置檯面上,取出十兩,先是放了小,又後放了大,思考再三,又放回了小。
喲,沒想到還是個有錢的主兒,男人輕笑道,“姑娘可要想好了,這開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我想好了。”
結果男人一開,竟然是四四五,大。
周圍有人歡喜有人憂。
“唉——”她嘆了一口氣,“不算,再來。”
“來來來,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第二局,她又押了十兩。
“我又要開了?還要改嗎?”男人挑逗地笑笑。
“不改了,我這次就押大!”花悅聚精會神看著男人手裡的盅,緊張地不得了,小手攥在一起,感覺心都糾在一塊兒了。
“開——四五六,大!”
“好耶,我贏了!”花悅開心地像一個傻子。
男人也不以為意,“運氣不錯,繼續!”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竟然運氣這麼好,那我就押二十兩吧,我還是押大!”
男人笑笑,沒想到開啟,果真是四四六,大,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這丫頭運氣果真這麼好!
似乎真是上天眷顧新晉選手,不曾想接下來花悅連開幾把,無論大小,她都贏了,搞得周圍人都跟著她一起押,好乘機沾沾福氣。
男人似乎覺得事情不對,額頭上出了冷汗,暗中想從袖子裡跟換骰子,這種特製的骰子一方中空一方鍍銀,共有兩副,要大可大,要小可小。
正當他暗自交換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一枚骰子擊打在男子的手臂,骰子從他手裡滾落出來落在了角落裡。
恰好這時輕水回來,花悅道,“先生你可還好?”
“沒事。”男子面色有些蒼白,右手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竟一時絲毫拿不出力氣。
周圍的幾個下屬察覺事情不對也靠了過來,男子用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花悅從袋子裡拿出三十兩,道,“下一局我押小。”後面幾個人也趕緊跟著押。“你先開著吧,我錢袋先放這裡,不知茅廁在哪裡?”
男人示意旁人帶她去,“輕水你過來幫我拿點東西。”
結果她這一走,就是半天不見回來,男子開啟盅,竟是六六六,大,她押錯了!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覺得不對,奸笑僵在臉上,他用眼神示意手下去開她的錢袋,那裡面哪裡還是什麼銀子,竟全是形狀不一的鵝卵石!
遭了!不好!
等他派人去看的時候,她們兩個早已經翻牆出去了!
“人吶?人吶?還不快去給我追——”
守在門外的兩個男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狠狠地踹了兩腳,才意識裡面沒人了。
她們剛從後牆上跳出來,裡面的人就追了出來。
輕水喘地上氣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