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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夕微怔地看著我,“……怎麼可能……你是怎麼離開的畫卷?”
我推開桃金娘,觀察辦公室的環境。
此刻,除了令、年、夕三姐妹,阿米婭斯卡蒂拉普蘭德等人也擠了進來,令正頭疼地站在她們之間。
我大概明白了情況,桃金娘闖入辦公室的那一刻,我剛好被捲入夕的畫境,因此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我給她們一個眼神示意自己無恙,又看向夕道:“我不知道你期待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夕。但我明白的是,你的畫境,是你用來逃避現實的世界。你們之前說過,你們之間有過一個賭,但並沒有告訴我賭約是什麼。我只是猜測,如果賭約是個體對於你畫卷的掙脫,沒道理必須有我參與。”
“假的就是假的,夢終究是夢,夢總會有醒來的一天。進入你畫境的人可能第一天無法分辨、第二天無法明晰,但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呢?”
“從你和令她們分開後直到現在,沒道理從未有人走出過畫境。”
“太快了……”夕喃喃道,“……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進入夢境中的?”
“我不想自吹自擂,但我確實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了。我從未對自己的運氣抱有期待,自然不會希冀過往的苦難只是黃粱一夢。只是,我還是得感謝你,夕。”
我到這裡,我站起身,緩緩行了一禮,“不論你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都讓我久違的做了一場好夢。好到我都想在夢中多度過一段時間了。”
夕沒有避讓,我也看得出來,她的癥結並沒有緩解多少,但那就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做到了令希望我做的事。
我扭頭直視著令的眼睛:“你有事情瞞著我,令。”
“你也是。”令緩緩點頭。
我重新作為椅子上,思考了片刻:“我瞞著所有人的事都太多太多了,所以如果你不具體說明,我沒法分清你想知道的是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她這麼說著,卻對放在桌面的酒葫一招手,酒葫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拽進她的手心,她仰頭欲飲又止,放下酒葫,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祂要甦醒了。我們都有感覺,卻不知道具體的時機。我們無處不感知到祂的氣息,腦海中、血脈裡、夢裡……夕她只是……太害怕了,害怕祂甦醒之後,屬於夕的意識就不復存在。”
“那你呢?”
“我?”令輕笑,重新舉起酒葫,瓊漿飛瀉,“甦醒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莊周夢蝶,終究也只是虛幻。我會做我想做的,不會因為祂有絲毫改變,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倒是我的那些兄弟更令人頭疼啊……”
她沒繼續說下去,我卻聽出來了。無非是十二個兄弟姐妹思想各不同,反抗的、逃避的、期待的……或許還有想要稱帝的。
我握住令,她的手有些冰冷,這冰冷告訴了我,她並不像表面那樣不在意。
旋即,我靠近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語道:“如果歲還有意識存在的話……幫我告訴它,令。下次,我會剝奪她的一切權能。”
令瞳孔驟縮,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這也是你隱瞞的事情之一?!”
我點點頭。
“是什麼?”
“我不能說。”
令不為所動,繼續坐在原地看著我。
我從她手心奪過酒葫,輕啜一口:“所以,你只管問就是了。”
“當年和歲達成合作的是你。”
“不是。”
“你為大炎控制了歲,征伐其他神明。”
“不是。”
“是你……殺了歲。”
“不能說。”
令深吸一口氣,呆滯片刻後,突然低聲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的兩個瓜妹妹到底在擔心什麼啊……呵,哈哈哈哈……”
她此刻的笑聲,比她故作不在意時輕快多了。
片刻後,笑聲停歇,她站起身,對我行禮,我側身避過:“沒想到曾令我也困擾的問題,答案居然在多少年前就擺在了面前。博士,看來我們的相遇還不算差。”
說完,她帶著年和令走出門。
看著令三人走出辦公室,我從桌上撿起畫像,看著畫中的女人,嘆了口氣。
夕的畫技確實可稱出神入化,能從我語言的描述中將她描繪的栩栩如生。
我捲起畫,遞給桃金娘:“幫我掛到我的房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