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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喜訊還未傳開,人們已經聞到了甘甜的味道,有人想將這勝利的果實帶回後方,分享這一喜悅的訊息,有人則想趁著風向未變,走在這風口最前方賺上一筆,這車上屬於後者的人數不少,所幸昆布的商隊位於前者。
兩桌子和列車格格不入的商人們圍聚在一起飲酒談樂,另一桌還在狂歡,他和幾個熟悉的同伴已經開始考慮下一場行商,海琳娜在戰爭中勝利,他們的貨物在國內可能不再那麼緊迫了,可只要“貨”好,賣去哪兒都是有市場的,對,只要貨好。
和其它商人比起來,他的一身衣著又在同伴中顯得有些扎眼,毛皮外衣外還套了一件寬鬆的彩色針織外袍,皮腰帶上掛著好幾串礦物祭品,足有好幾斤,鬍子茬沒刮乾淨,半長的灰黃色頭髮也很久沒有打理過的樣子,十根指頭就套著十多個戒指,讓他比起商人,第一時間更符合“民間巫師”的刻板印象。
此刻,他要帶上一顆本該呈現灰黑色的石頭開始迸發熒光。
“想什麼呢?大巫師?”與他相熟同伴把手伸過來,打斷他的思索,“還是有好訊息的,戰爭結束,國內的巫師們就會花更多的時間在北方了。”
他確實是民間巫師,雖然海琳娜有公開的巫術學校,對巫師的培養是鼓勵的,但總有人因為學習費用或者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法接受正統的巫師教育,他就是其一,好在海琳娜巫師傳承甚廣,他的巫術掌握只是不夠系統,操作上並無大礙。
昆布把對方的手彈開,抓起桌面一顆酸棗放進嘴裡:“好訊息?哪裡是好訊息?”
他朝著同行搖頭:“北方那些東西只要活躍起來就不是好訊息,卡恩人和我們的巫師,誰能搞定那玩意兒?再這樣下去,有錢掙,沒命花。”
“嗨,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這一趟我是掙夠了,回去我就找個女人買片地結婚,我聽說這次我們搞到了很多‘肥料’,說不定能多買一些地。”
酸棗在昆布嘴裡碾碎,酸汁四溢,他直盯著桌上剩餘的棗子捏在手中把玩:“還不行,未知正在擴散……”
他忽然放下手中的棗子,起身在車廂中四處打量了一圈,他高大的身材和嚇人的外表讓不少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警惕地看著他。
當他轉了一圈,發現身後四人桌上的兩個孩子正和母親抱在一起驚恐地看著自己時,他調動僵硬的面部肌肉,擠出一個醜陋的笑容。
“哇啊!”商人們的交談被孩子的哭聲打斷,後桌的女孩哭喊著打翻了果汁,茶水淋到袖子裡,她的母親正忙著把她內裡的衣服翻出來用手帕擦乾,但小女孩兒撲騰著要往母親懷裡鑽,顧不上母親一邊還抱著她的弟弟,哭鬧不休。
昆布非常尷尬地別過頭叫來列車員給那位母親幫忙,自己不敢多望。
“你幹啥子?嚇唬小孩兒呢?”同伴一把把他拉回座位上,帶著嫌棄的面孔。
“我祭品變色了。”昆布低頭撥動了一下那塊灰白的石頭,“剛剛它變色了。”
“這是海琳娜,估計哪個巫師看了你兩眼,有啥事兒?”同伴不以為然,繼續喝酒。
可這車上沒有巫師模樣的人。
昆布又位置上坐了會兒,同僚們談到今年首都傳來的爵位變動、各個城市的受災情況和今年死掉的一大批貴族,晶晶有味地提到好幾個地方暴動把貴族大人們拉下來殺了,老國王對這事兒一點反應都沒有。
昆布一個具體的字都聽不進去,匆匆喝完自己的酒,藉著一個酒嗝起身回到自己二等車廂,鎖上房間門,從腰間的袋子裡抽出一把粉末,在地板上鋪出一圈圖案尖銳的巫術圖陣,叮噹兩顆礦物原石被丟在圖陣中央,房間空氣頓時變得稀薄昏暗起來。
這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拿起桌面上的墨水,小心翼翼邁進圖陣,在圖陣中間坐下,用手指蘸上墨水在圖陣內側畫出一圈咒文,這是一個有些嚴厲的反偵察巫術,專用於給那些隨意窺伺別人的巫師一些教訓,把咒文寫完,他閉上眼睛默默等待,然而等了半天,地面的巫術圖陣已經散去,巫術成功了,他卻感到身週一片平靜,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回事?真是我想多了?”
“刺啦”一聲,察覺到一陣莫名的惡意向自己襲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安“手”一抖,剛看進去的書頁被他扯出一道小口。
……是那個違法亂紀的玩意兒亂用巫術?我根植園巫師今天就要替治安官秉公執法!
把那道惡意納入自己的存在,攔截住巫術回饋,他順著直覺起身來到一間二等車廂的門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