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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高哈站,二十來位穿著墨藍斗篷的治安官們嚴陣以待,根植園的馬里亞諾和政教局的駐地神父都在大廳中,白袍的根植園巫師和黑袍的神職人員共有十八人,在候車大廳中做著維持秩序的工作。
到場的還有高哈的領主和城市中倖存的收購商,後者負責整座城市雪蓮的收購和出口,高哈大部分居民對他們的熟悉程度遠超執法人員。
海琳娜沒有統一的救災保護法,總體大框架下所有的規矩由各個城主決定,剛經歷過暴亂的高哈領主作出的決定是除三局一府的糧食外,將一半的糧食賣給商人們銷售,一半的糧食交給三局,由政教局牽頭免費為所有人提供半個月的救助餐,半個月後存入糧倉,任何人可以購買。
這是指由領主牽頭購買的那批糧食,而各大商家自己弄到的糧食,也隨著這趟列車被送來,高哈領主的這一決定在眾多舉措中也絕對算的上仁慈。
當然也有對暴動的餘悸。
兄弟倆和海藍同樣在現場,他們要乘坐的列車明早入站,被請來幫忙預防意外。
海藍趴在安格頭頂,乍一看似乎是兩兄弟在交流。
“我感覺這些糧食還是不夠他們撐到明年,現在每個城市都在屯糧,把一半的糧食交給商人會不會太草率了?”海藍簡單根據車廂數量和容量做了計算,憑他在根植園多年的資料處理經驗得出結論,這些糧食就算全部交給政教局以救濟的形式發放,也只能撐到二月。
“能撐到二月?”安在短時間做了大量的計算,他預估的結果在一月中上旬到一月中下旬間浮動。
仁慈是比較出來的,高哈領主的作為在安看來,本質上只是趨利避害,保證三局的糧食供應,用半個月的施恩平救災,但就像海藍說的那樣,糧食不夠的情況下這樣簡單半分的行為很冒險,糧價飛速上漲,不是每個人在入冬後都還能有收入來源的。
漫長的暴風雪季要持續到三月才有長時間的暖和天氣,一直到四月才能部分地方逐漸恢復生產。
安覺得這恐怕是在對沖風險,反正糧食都不夠,我早說了一半一半,我這一半全都免費給你們了,到時候如果不夠,那你們就去找商人們吧,是他們抬高了糧食價格,讓你們都買不起,事實也是如此,幾乎不可能有商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以低價售賣糧食。
這只是他的個人拙見,不會發表也沒必要提出。
“高哈的人口降得很嚴重,兩個月前這裡還有兩千戶以上的居民,現在有兩百戶人直接消失了。”海藍低聲道,“考慮到以往的經驗,災害停止過後帶來的人口減少會有一段持續時間,安高哈的狀況,我預計這個資料能翻倍。”
這一段持續時間指的是在災難中短暫倖存,卻留下無法治癒或難以治癒的病症等造成的遲發性死亡,能讓一座城市的人口驟降五分之一。
安默不作聲,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林安的記憶中極高的醫療保障基本能做到死亡率與受災時間迅速清零,而安格的記憶中,這種大規模傷亡似乎只會發生在戰場。
見城主府的人和治安官們都開始卸貨,他伸手從兄弟都外衣口袋中摸出那本白皮書,前三頁的內容總結起來就是:根植園的人類巫師在參與合作時應該明確負責人是誰,聽負責人的就好,不要多問,要保密,不要使用會讓嫌疑人死亡的手段。
對人造未知的限制繁多,不僅準備動手前要和負責人溝通,手段需要一一解釋,不能在公共場合使用危害效能力,大部分條例基本上是在指名道姓。
禁止以傳輸事故為由洩露檔案資訊,禁止以無法控制為由和其它人造未知隱秘交流案件資訊,禁止透過隱身、偽裝成衣物等方式非法取證、禁止魅惑……
安合上白皮書,抬頭望著列車站中人來人往:“這手冊你們看過嗎?”
“看過啊。”
安無聲轉頭看向那頂帽子,微翹的帽簷好似一張人臉在發笑。
“……違反的人造未知會怎樣?”
“能怎樣?不就是像你說的那樣,只要不被逮到就好,就算違反了,只要沒出什麼大問題,治安局的人也不會說什麼的,哪有不違反這玩意兒的人造未知啊,最多也就是和別人罵我們幾句,還有那個……怎麼說來著?起訴,對,起訴,連喬斯林先生身上都背了七十四件起訴,我們怕什麼?”
這傢伙說的格外驕傲,起訴一詞傳入海琳娜也就不到十年,也是隨著凱特生產力解放後與制度變化配套的詞,在海琳娜以前沒有這種告狀記錄一樣的東西,只有程度夠了,到時候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