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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他不是安德烈亞斯……”
阿麗把手指豎在唇前,一手下壓示意貝拉降低聲調,趁著兄弟倆和卡倫上樓,三位女士聚到了一起,她們和索里亞兄弟倆相處了十數年,不止是相似的兩張臉,她們對兩人有著更多的瞭解,因此她們才無法理解,是什麼人才會披著死者的外形再次出現在她們面前。
想起記憶被影響的事情,貝拉已經縮在阿麗身後,焦慮地扯著頭髮:“他為什麼非要用安德烈亞斯的樣子!”
阿麗伸手輕拍者貝拉的背部安慰她:“或許是因為安格也思念著哥哥。”
她們圍在索里亞夫人身邊,等著她的看法,可索里亞夫人沉默著回看樓梯的廊道,拂過貝拉的頭髮:“那是安先生,他幫助了安格,至於他的樣子,那沒有關係,好嗎?重要的是他對我們抱有善意。”
把貝拉撕扯頭髮的手掌撥開,她摟著兩個姑娘寬慰她們:“我會去弄清楚這些事的,現在你們先回去換上暖和的衣服,彆著涼了,我們還得準備早飯,安德烈也被吵醒了。”
把姑娘們送回房間,索里亞夫人開始著手打理自己,等她換好衣服,整理好頭髮走到搖籃邊時,搖籃裡的安德烈正朝她眨眼,咿呀著伸出手。
索里亞夫人撥出一道笑容,抱起安德烈往樓上走去。
為什麼非得是安德烈亞斯的樣子呢?貝拉的喊話在她腦子裡迴盪,她靜靜停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舉起安德烈與他鼻尖相對,輕聲笑著對他說道:“你的哥哥們回來了,都回來了。”
人造未知對房間沒什麼要求,但索里亞一家整齊地收納好了安德烈亞斯的所有書籍,讓卡倫先整理出一箱書本,把幾個裝東西的箱子拼在一起,放上多餘的床墊做成了簡易但結實的床,等午飯過後,索里亞夫人說要去給他買張書桌被拒,於是手巧的卡倫又利用周圍修整房屋時替換下來的舊木板給他做了一張,抽屜換成了書架,剛好把百天收出來的那一箱書放上,雖然簡陋了點,但總比沒有好,而且也很方便。
正如安所說,安格的意識還在沉睡,他的一切行為都由安在控制,午飯時阿麗習慣性地提了一嘴安格,安控制著安格如往常一般回應她,當所有人反應過來後,全家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索里亞夫人如常下嚥,再次打破了沉默,捎帶嚴厲地提醒著安。
“好了,安,別再嚇唬我們的小妹妹了。”
只簡單吃了些流食,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安頓了下,點頭以作回應。
也談不上惡意嚇唬,惡作劇的行為是出於貝拉的警惕和敵視,這個想象力豐富的女孩兒,會在短暫注視安之後手腳發力,思緒像見了貓的毛球,一團亂麻,每一個死結都打在對安的被害妄想上,透過來的每道情緒正如針刺。
這種沉默的環境直到索里亞宅的房門被敲響,他早上還在頭疼的育苗現在成了能依靠的大樹,昆特和同僚上門拜訪,檢測紅土地,安如獲大赦,帶著兩位年輕人離開了大廳。
“安先生,我是厄倫·馬尼。”昆特的同僚剛站穩腳步就有些緊張地向安進行自我介紹,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挺有名氣的感覺,又立刻警醒自己,這不該,他才剛加入根植園,剛到首都沒兩天,看來根植園的育苗素質都挺高。
他向厄倫回以點頭,馬尼是瑪麗安的變體,厄倫是哪個派系不言而喻。
他站到一邊,感受著昆特莫名高漲的情緒,以一種驕傲的神態瞥了厄倫一樣,近似六歲的孩童向夥伴炫耀自己的木劍,可惜國教出身的厄倫比一般成年人更擅長用平靜的臉色粉飾自己躁動的心。
太浮誇了,應該不是故意演給我看的,我什麼時候在根植園出名了?
安手上使勁,輕輕捏著帽簷壓低。
厄倫黑髮黑瞳,微卷的頭髮留至耳下,天光無法點亮的眼睛像一口深井,有著遠超昆特的成熟冷峻,大概是認為這裡不是閒談聊天的好地方,想說的話被他吞回肚子,開始著手對索里亞家的院子進行檢測。
人造未知可以直接透過【直覺】來判斷紅土地的質量,不含魔力的紅土地和整天都能看到的黑土地“嗅”起來完全是兩個味道,安沒見過其它巫師檢測土地,但理論來說,他們應該也可以直接利用感官做到。
昆特顯示開啟了感知之眼,這個過於無害的巫術圖陣唯一的要求就是天賦,兩人用指甲在面板上留下短暫的劃痕,在痕跡消失前完成圖陣,分別走向後院中未知密度最濃的地方,取出提前準備好的樣紙,撕掉封口,用一根玻璃長棒插入地下二十厘米左右站區泥層沾在樣紙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