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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子爵只是個子爵,海琳娜的爵位可以用金錢購買,有錢的商人自然可以買個伯爵,威廉姆既無錢也無勢,能夠掌握那麼複雜的複合圖陣的巫師可不是白撿的,巫師在海琳娜可以輕易成為一位子爵,威廉姆顯然只是個傀儡。
阿森納克不會回答他查到的東西,連走私品的細節也不會透露,安看向戴維斯:“列車長後來找到了嗎?”
“沒有。”
“我能單獨和阿森納克聊聊嗎?”安指了指提燈,戴維斯猶豫了一下,他便笑著道,“你不會是擔心阿森納克跟我說些什麼不該說的吧?”
“……沒。”戴維斯看著安,他是跟擔心安的身份會給阿森納克帶來一些危險,阿森納克本人倒是不甚在意,還勸著戴維斯快點讓安問完好走。
提著燈把戴維斯送回門外由侍者帶著,安和昆特重新回到阿森納克面前,把提燈放下:“你的直覺有告訴你這次事情有沒有根植園參與嗎?”
見安單腿跪下平視自己的眼睛,阿森納克也一下子咧開嘴笑嘻嘻道:“嘿,沒有,什麼都沒有。”
安笑了笑:“果然是治安局的優秀青年治安官,一點套話的機會的不給我?”
“我在查的東西目前和你的案子沒有交集,一旦有交集,我會立刻把訊息告訴你。”
阿森納克還是笑嘻嘻地搖頭。
安一下收斂笑容:“你以為背後的人是要幫著保住核心人物,把貴重的東西運出去,可我覺得這更像是針對你的案子。”
“……”阿森納克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回答、沒有反問、沒有回應。
“列車墜毀不到二十分鐘你就被逮捕了,二十分鐘,列車出事,不管是為了救人還是追捕逃犯,我們的優秀治安官也該第一時間往懸崖下面跑吧?沒時間回去彙報情況吧?誰算的那麼準?直接就把你逮到了?”
“那些個逃跑的傢伙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我住在西區,有海藍通知是最先到現場支援的巫師,我幫忙找到了那些人留下的跡象,可你應該想不到,我們被埋伏了,從海琳娜往漢巴納的道路因為前段時間西區發生的未知異化,有一段山體滑坡,他們明明有方法借這個意外逃跑,但他們準備了一個危害性極大的複合圖陣等著我們,不,是等著你的隊員過去。”
雖然還是保持沉默,但阿森納克的眉梢忍不住挑了一下,似乎在說這不用你來講。
“這些事或許你的隊員和你的隊長們也知道,既然你不願意和我交流,我會去和你隊長聊聊,他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想他會比你更清醒地意識到,在海琳娜能指使兩個大巫師對一整個治安局隊伍動手的人有多危險,你當然是不畏未知的卡恩人,只可惜你正直英勇的年輕隊友們。”
安說完便提燈轉身,在撒氣一樣說完就要走,沒給阿森納克更多猶豫的時間。
“等等!”阿森納克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受到的束縛遠沒看起來大,“你是根植園的人,調查根植園做什麼?”
安提著燈轉過來,板著一張臉:“我已經給過誠意了,你要是不打算認真談,那就別談,我就按你想象里根植園那樣,做我該做的事,用我該用的手段。
“這樁案子我沒有查到根植園的線索。”阿森納克揉著自己的腦袋,排掉褲子上的灰塵,昏暗的光線中他眼瞳渾濁,目光沒有落在安的光源處,神智卻相當清晰,“但你剛剛那麼說完,讓我覺得有點問題。”
昆特看一眼安,安提著燈回到阿森納克面前。
“十一日發生的異變,這樁走私案的準備至少能推到半個月前,這麼剛好就成了走私犯的逃跑路線,我是懷疑的。”
昆特忍不住出聲:“這懷疑也太牽強了,北方未知的異動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我們現在連預測都做不到。”
阿森納克瞥了昆特一眼,視線順著他的左手滑下:“我必須這麼懷疑,人造未知太擅長給人種下暗示,巫術還需要做些動作出個聲,人造未知動手只要距離足夠,都不需要見面,有合適的媒介和一些算計的情況下,連距離都沒有定數,如果連基本的懷疑都沒有,該如何防備人造未知的越線?”
他冷笑一聲看向安的眼睛:“靠人造未知的道德?”
提燈被安舉高,攔住打算回話的昆特:“確實如此。”
他微微看向昆特的方向:“不是所有人造未知都有美好的人類記憶和人類認同,何況有時候這不是我們自己能控制的事,當人造未知到達一定規模,不加以束縛,只是站在人群裡就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