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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去看,都透露著一股閒散之感。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呈現著閒散的模樣,亦不是所有人都有著放縱的時間。
例如說阿丘,雖然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彎腰垂首、體弱無力的模樣,但也依舊揹著碩大的竹筐,快速穿梭於熙攘人群之中。
縱至夜幕,阿丘亦是不曾歸家,而是依舊擔任著內城鏢師的角色,挨家挨戶的詢問,是否有貨要送。
,!
阿丘,雖是有了力量,卻也找不到前進的方向,更不知道如何才能用這份力量獲取更多的錢銀。能夠想到的,僅是用著擁有莫名力量後永遠不知疲憊的身軀,做著與往日相同的事。因為阿丘能想到的也僅僅是做工時間越長,賺的錢也就越多。
也只有這樣,才能治好母親的病。
也只有這樣,才能將欠下的債務還清。
也只有這樣,餘生才不會繼續受人肆意欺凌。
街路熙攘,但在阿丘眼中卻總是呈現著冷清的模樣。
涼颼颼的,怪異的緊。
卻也不知這寒涼之意從何而起、從何而來。
是因為貧窮?倒也無妨!
因為阿丘有著十足的信心,用著自己的努力去擺脫當下這份寒涼。
將身後竹筐中最後一件貨物送到了指定的地方,皓月已是近上穹頂。
不知何時,本是熙攘、熱鬧的街路,已是變成了空曠且冷清的模樣,而那本是璀璨的燈火也是盡熄,唯有獨屬千星明月的皎潔,照在了陰暗的大地之上。
阿丘站在寒夜之中,翹首仰望著明月,不知為何竟有水色起於雙目,且是倒映著幕上星月。
似是想到了什麼,便於街路之上轉身回首,看向了往日常去的藥鋪,隨後又掂了掂背後空蕩蕩的竹筐方才想起,原來自己竟是忘記給母親買藥。
藥,似乎很是重要。
藥,似乎並不重要。
藥,雖是重要,卻也不再如若往日那般重要了。
為何不再重要了?阿丘忘記了,記不起了。
想要回家,卻又不知為何走的很慢,似乎家中有著阿丘不願見到,也不願接受的景象。可縱是如此,阿丘也只能向家走去,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若是不歸,母親便會擔憂。
夜幕之下的農耕巷陰暗的可怕,雖是似有千家、萬家、千萬家,卻是見不到任何一盞明燈燃於這千家萬戶之中。
面對黑暗,阿丘倒也不曾畏懼,卻也並非勇氣而無懼,亦非體內的力量而無懼,僅是因為他本就生活在這片黑暗之中。
歸家,入院,推開老舊的房門,走入了無明的房間之中。
一如既往的放下了背後的竹筐,且似往日那般走到了灶臺之前,拿起了火石,對著灶坑之中敲打、敲打、敲打且經片刻敲打過後,終是引燃了灶內乾柴,使火光漸起並將大半個房間照亮。
起身側首,於微弱的火光中轉身,看向了母親所在的床鋪。床鋪依舊,母親亦是依舊,再側首看向灶臺之上,卻是發現本該相同往日那般出現在灶臺之上的草藥,竟是不知去了何處。
自己未買草藥?
草藥如此重要!
自己又豈能忘記?
丟了!一定是丟在了半路!
想到此處,阿丘便於灶坑中抽出一根燃燒正旺的乾柴,似若火把般持於手中並連忙出門而去,順著歸來時候的道路,開始了尋找。
走出農耕巷,拿著火把於空無一人的街路之上尋尋覓覓。
也許在阿丘看來,長街已因夜深而化作了空無一人的模樣,不過卻是有人藏身於暗巷,對著唯有阿丘一人的街路,瞧著、看著。
常人遇事,時常抱怨破事沒完沒了,而人們也會在這沒完沒了的破事之中逐漸失去耐心,亦會因為失去耐心而脫離自己原有的模樣。就像是一根金屬,經曲折不會斷裂,但經反覆曲折便會因疲勞而呈現出斷裂的模樣。
而這“反覆曲折”,也許就是一種能力,亦是一種特性。
阿丘依是拿著火把,於冷清長街之上尋找著,卻未曾尋找太久便是駐足,且是對著手中的火把瞧著、看著,甚至是不解的想著這火把從何而來?
尚未想通火把從何而來,阿丘便是轉身並對空蕩長街環顧,隨後更是迷茫開口道:“筐呢?我的竹筐呢?我的竹筐怎麼不見了?”
竹筐不見了!就像是吃飯的飯碗丟了一般!阿丘有些慌亂,不過卻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把,似是想通原來自己是為了尋找竹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