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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疾風如刀,將無數橫空而至的碎石、瓦塊、弩箭、乃至罪孽棄子盡數斬碎。
來著于山巔之上、柴門之前傲然翹首,呈現於天地之間的、呈現於無數罪孽棄子眼前的,是剛正不阿的面孔,亦是兩袖清風的模樣。
蓬門,如仙,瞬臨柴門之前,身姿看似偉岸,但頸上卻有白布纏繞,更有鮮血微微滲透,若是不知其本性者,怕是要將其當做願為一方秩序安穩而犧牲自我的偉大之人。
與蓬門一同到來的尚有眾多衙役以及李家修士,且皆呈罪孽之形,對著山體之上那如潮的罪孽棄子展開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為什麼要這麼做?”蓬門落地,傲立山巔,不曾正眼瞧看那如潮遍佈山體的罪孽棄子,也不曾看向那些屠殺罪孽棄子的衙役、修士,僅是側首,對著霖安詢問。
“我只是不想看到碧霄城迎來動亂,反倒是你為何而來?”霖安亦于山巔,且是對著蓬門反問,因為他無法猜到蓬門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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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好壞,在霖安看來,蓬門很有可能是為了將柴門據為己有而來,但也有可能是為了維護碧霄城安穩秩序而至此。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將問題變的如此複雜,例如說只需要當街殺掉一批貪婪的百姓,讓那流傳於民間的傳聞變成事實並呈現於所有人的眼中,便可以震懾所有人,從而讓他們放棄心中的貪婪,而你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蓬門反問,似是理解不了霖安展開近源世界的行為,甚至是明確告知,這件事如果讓他來處理,他會怎麼做。
“殺人不是目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
“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即是讓那些引發問題之人付出代價,從而震懾那些想要引發問題之人放棄,而這也與律法的存在意義同理。”
“你想怎麼樣?”
“將此方世界散去,將一切交給我便好,而你只需要站在一旁,冷漠旁觀即可。”
“你會傷害那些百姓?”
“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就像是酒樓中的食客那般,負責吃肉的是客人,負責殺生的是廚子,就算死後要下地獄,也是那滿手血腥的廚子。”
“抱歉,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為何?為了心中的善良,還是那衝破天際的正義感?”
“同樣是解決問題,你的手段未免太過於偏激,如果能夠不殺,那麼何必又要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
其實霖安也不是很懂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如何產生的,因為在此刻他已是隱約有了認同蓬門之意,甚至心裡也是清楚,蓬門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與手段,才是最為符合當下這種局勢的,畢竟對他人過分的仁慈與善良,往往是一種委婉的縱容。
“那我問題,就算咱們將這些罪孽棄子斬盡殺絕,回到原本世界後,碧霄城的百姓會對這扇柴門失去興趣麼?”蓬門質問。
霖安沉默,且是無言,並非是想不出用於反駁蓬門的話語,因為他很清楚,為了反駁而反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目光遙望,目光所向,是山體之上那駕駛帆船的罪孽,亦是那化身巨人的罪孽,是手持短刀的矮小身影,甚至是往日無數死於朱家之中的罪孽。
看著這些身影,霖安很難去說上一句待罪孽棄子死後,百姓心中便不會滋生罪孽,而不會滋生罪孽的他們,自然也就對柴門失去了興趣。
“其實你也該有所察覺了,不是麼?用好聽的話來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不好聽的話來說便是隻要是狗,便改不了吃屎。”蓬門見霖安在旁沉默不語,倒也不曾嘲笑他不善言辭、辯論,而是一言道破了問題所在。
霖安沒有回答蓬門,而是抬手摸著自己的胸膛,於心中捫心自問自己是否應該散去近源世界,讓蓬門用偏激的手段解決當下的問題。
“不行,我絕對不會散去近源世界。”經片刻沉默,霖安終是給出了答案,一個他自己都不是很懂的答案。
“為何?”蓬門不解,覺得霖安不應該拒絕自己才對,畢竟從模樣來看,對方已是有了認同自己的意味,之所以開口詢問,是猜測霖安是不是有著某種難言之隱?
“我也不知不過不行就是不行。”霖安垂首,輕聲而言,且於言辭之間莫名感受到無論是罪孽還是罪孽棄子,都要死在近源世界之中,或者說掌握近源世界的他,就應該將罪孽、罪孽棄子、乃至一切罪孽形式視做敵人,而不是像蓬門所說那般,透過解決一部分百姓而解決問題。
蓬門詫異,卻也不曾繼續深問,既然霖安選擇不散近源世界,他也不可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