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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姜午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章老哥，你最近也不找我催稿了啊，看來你們新找到的作者不錯啊。”
“咳咳。” 姜午又咳了兩聲，希望能引起大家對新話題的關注。
“咳咳咳。” 然而，周圍的喧鬧聲似乎掩蓋了他的聲音，他不得不加大音量，再次咳嗽，試圖將話題從尷尬的氛圍中拉出來 。
這回，像是被傳染了一般，輪到章明毅他們幾個開始咳嗽了。章明毅輕咳幾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感慨。“姜老弟，實不相瞞，” 他微微嘆了口氣，“我們報社前幾天新社長上任。”
“就是三隻馬商社的第三隻馬，小馬哥，馬華，” 章明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從大馬哥馬騰手裡接過了報社。這一交接，可就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一接手，他就大刀闊斧地搞了個組織架構調整和人員最佳化，” 章明毅微微皺起眉頭，彷彿還能看到當時辦公室裡緊張壓抑的氣氛，“今天又評了新的職級薪資。”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我們老大職級就給了 13 級普通專家，這職級給得也太低了，完全是對我們老大能力的不認可。我們組績效也減了，這讓老大氣憤不已。”
“老大氣不過，直接和馬華幹起來了。” 章明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彷彿回想起當時那激烈的場景仍心有餘悸。“那場面，簡直像兩顆火星撞在了一起，火藥味十足。” 他微微搖頭，“差點都鬧到治安管理局，最後雖然和解了，但馬華還是把我們老大開了。”
“這不，” 蔡信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臉上帶著一絲氣憤，“我們組的十八羅漢都不幹了，今天我們集體辭職，剛剛正圍坐在一起，熱火朝天地商量著一起創業呢。”
喲呵，姜午心中暗自驚歎，章明毅平日裡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戴著副眼鏡，說起話來文質彬彬，而馬華也是個看起來儒雅的人，竟然能在會議室當場幹起來？姜午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畫面：會議室裡，桌椅凌亂，章明毅滿臉漲紅，怒目圓睜，指著馬華大聲斥責；馬華也不甘示弱，漲紅了臉，兩人互不相讓。那場面，肯定是刺激得很啊。
“蔡信你亂講什麼？” 章明毅瞪了蔡信一眼，佯裝生氣地說道，“沒文化就不要多嘴。” 他微微揚起下巴，臉上露出一絲自豪，“我那是被開了？我那是炒了馬華的魷魚，爆了他的菊花，你沒看我連 N+1 的賠償金都沒要嗎？”
“是是是，老大說的是，” 蔡信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老大硬氣，我們也是連獎金都沒要，直接跟著你出來了。”
看著章明毅手下的十八羅漢那堅定的眼神和毫不猶豫的追隨，姜午不禁在心中感嘆，他們還真是講義氣啊。
不過姜午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發現了盲點。“你們說要創業。”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過你們既沒拿賠償金，也沒拿工資獎金。” 他微微攤開雙手，“你們創業的錢從哪裡來？”
姜午問完後，場面瞬間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頓時尷尬了起來。燒烤店內熱鬧依舊，周圍的歡聲笑語與這一桌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章明毅和蔡信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有尷尬，有窘迫，還有一絲不知所措。章明毅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蔡信則低下了頭，擺弄著衣角，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姜午這個尖銳的問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