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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靈審訊室略顯壓抑的氛圍中,葉蘇的反應格外引人注目。他那張原本英俊儒雅、總是帶著和善親切笑容的俊臉,此刻漲得通紅,彷彿被一股洶湧的憤怒或恐懼所籠罩。
那紅色從臉頰一路蔓延至耳根,甚至連脖頸都泛起了紅潮。他的面目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變得有些猙獰,雙眼圓睜,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緊張與不安,原本溫和的五官此刻似乎都扭曲在了一起。
也是,仔細想想,看他本人這般模樣,實在難以將他與那些犯罪分子的親屬聯絡起來。要是換成人族,有這樣的親屬背景,想要考取公職,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門兒都沒有。在大夏,公職人員的選拔有著嚴格的背景審查,這般親屬犯罪的情況,無疑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好了,閒聊也聊完了,”姜午的語氣陡然一轉,變得嚴肅而冷峻,彷彿寒夜中的冷風,“現在講一講,你為什麼要做偽證。”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葉蘇,緊緊盯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反應。
“要知道,遞給中央稅務總局cdt,洛陽市分局的材料,可是有你的簽名。”姜午微微揚起手中的資料,那上面的簽名彷彿是一道沉重的枷鎖,“要是作偽證被發現了,你又要坐監。”姜午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葉蘇的心頭。
姜午笑吟吟地看著緊張冒汗的葉蘇,其實他這段話是先入為主,在證據尚未確鑿的情況下,就先定性葉蘇就是作偽證。他這是一種審訊策略,試圖從心理上突破葉蘇的防線。
“大,大人。”葉蘇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彷彿寒夜裡的一片落葉,在狂風中瑟瑟發抖。“我,我,我沒有作偽證。”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辜,拼命地搖著頭,試圖為自己辯解。“他,他,他們只要我把財務資料發給他們,我照做了,我沒有去整理啊。”葉蘇一緊張就結結巴巴的,說話都不利索,看來是曾經被人族執法者的威嚴給打服了,在這種高壓環境下,過往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此時,姜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聽聞。唔,聽說大夏御妖司獄管局各大妖獄裡面,由於工作性質特殊,那些獄管平日裡接觸的大多是被關押的妖族,生活圈子極為狹窄,很難找到老婆,個人需求也很難得到解決。
後面,他們近水樓臺先得月,竟玩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也就是所謂的“鉤子”之事。姜午忍不住暗自猜測,不知道眼前的葉蘇有沒有遭受過這些不堪的遭遇。他心裡暗暗想著,希望葉蘇在那些艱難時刻,身體上的不便能成為他避免某些傷害的一道屏障。
“你說沒有就沒有?”姜午的語氣愈發嚴厲,提高了音量,試圖給葉蘇施加更大的壓力。“作偽證陷害人族的話,以你妖族的身份,可是要進執法局的。”
姜午故意誇大其詞,想要震懾住葉蘇。“執法局你去過沒有?他們審訊室都掛著六個大字‘禁止刑訊逼供’。”姜午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你猜一猜,為什麼他們要掛這六個大字?”姜午的聲音放低,彷彿在講述一個可怕的秘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勿謂言之不預也!”姜午加重了語氣,每個字都說得擲地有聲。
其實,姜午又是在嚇唬葉蘇了。按照正常的司法流程,作偽證能進執法局的,一般都是涉及惡性案件。而這次的案件,明確定位是商業案件,壓根夠不著執法局介入的標準。
“姜午,我們這是商......”塗七七剛想開口提醒姜午案件的性質,卻被姜午打斷。
“咳咳,塗監察官,”姜午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你記錄好就行,調查局內,案件由我們調查員主導。”姜午的語氣不容置疑,“這不是你們監察院領導的專案組,請你尊重一下辦案流程。”姜午微微皺眉,對塗七七的插話表示不滿,在他看來,此刻正是突破葉蘇心理防線的關鍵時刻,不容許有任何干擾 。
塗七七心中滿是憤懣,不禁不滿地撇了撇嘴,暗自腹誹:死姜午,又仗著在調查局這主場優勢來糊弄自己。她心裡清楚,姜午這是在審訊過程中獨斷專行,按照自己的節奏推進,全然不顧她的提醒。
對面的葉蘇此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眼眶泛紅,都快要哭出來了。天可憐見,他滿心委屈,只覺得自己實在冤枉。當時,宋吉吉只是讓他把賬目都拿出來,之後也是宋吉吉親自把材料送過去的,整個過程跟他似乎並無直接關聯啊。
“大人,我沒有去舉報啊。”葉蘇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辯解著,“宋吉吉把材料送過去後,才和我說是舉報偷稅漏稅。”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