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認清自己的身份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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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被褥裡鑽出來,露出一雙微腫的雙眼。
陳展說這些是因為嫌棄他排骨似的身體,李朔月心裡彷彿被成百上千根針扎似的,有股令人喘不上來的悶痛。
李朔月吸了吸鼻子,啞聲道:“我會好好吃飯……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話聽著是放棄了,陳展安心,於是酣然入睡。
李朔月盯著黑漆漆的虛無,一夜未眠。
*
次日,兩人的之間的氛圍便有些古怪。
兩個人都是偏沉悶的性子,可往日飯桌上李朔月常常會念叨著家長裡短,有時候是詢問他下一頓吃什麼飯,有時候是告訴他菜長了幾寸、死了幾株,他同木哥兒、葉水兒又挖了多少野菜,諸如此類的。
陳展手裡不缺銀子,家裡隔三岔五就吃肉包子幹米飯,是讓人羨慕的悠閒日子。
李朔月往日吃的少,一個肉包一碗幹米飯他就吃不動了,今日好似特別餓,足足吃了平日的二倍,陳展驚訝地看著他,平日也沒餓著他啊?
昨日的事傷了李朔月的心,他今日便悶頭逼自己吃了許多,撐得幾欲吐出來。
他沒臉繼續像往日一般纏著陳展,也啞巴似的不想說話。洗完鍋碗之後便悶頭坐在屋子裡,自己縫過冬的衣裳。
院子裡堆了許多柴要劈,陳展拎起斧頭劈了一炷香,突然感覺身邊安靜的過分,有些空落落的。
平日他劈柴,身邊都要圍一圈活物。院子裡動靜尤其大,追雲會故意使壞滿院子追李朔月養的那隻羊羔,弄得整個院子雞飛狗跳。
李朔月會坐在柿子樹下的石凳上繡衣裳,時不時就要問問他衣裳上是繡蘭花還是繡牡丹。
陳展哪裡懂這些,往日都是用“隨便”兩個字應付。
有時候他覺得吵鬧,可今日這些動靜都沒了,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院子裡既沒有羊也沒有狼,難怪會冷清。
陳展察覺到自己心境的反常,突然警覺起來。
從前對李朔月沒有要求,給了他一種錯覺,這人好似以為他是來當主家的。因此許多行為都帶著親暱,毫無界限可言。
身份的模糊才叫李朔月生出不該有的妄想,也讓他無知無覺中淡忘了往日的仇恨。陳展放下斧頭,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是警告自己,也是警告李朔月。
“李朔月。”
李朔月心神不穩,這一嗓子嚇得他針扎進了手指,霎時間冒出朵血花。
“怎、怎麼了?”
陳展坐在炕桌另一側,拇指在腿上頻繁敲擊,片刻後他開口:“李朔月,你一直都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李朔月一怔,一顆心很快沉下去,陳展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身份,不是陳展的夫郎,還能是什麼?
他本能的想逃跑,直覺告訴他,陳展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好話。
可腳底下好似生了根,半步都邁不出去。
“我花二十五兩是買你做奴僕,不是做夫郎,你明白了嗎?”
“別整日想些有的沒得,老老實實,我還能給你口飯吃。”
李朔月愣在原地,如遭雷劈,眼前發黑,他將銀針扎進手指裡才勉強保持清醒,“……奴僕?”
不是夫郎嗎?
“不錯。”陳展直勾勾盯住李朔月的眼,殘忍說道:“昨夜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安分做好你該做的,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做多餘的事。”
音落後,他又淡聲道:“畢竟二十五兩銀子,已經能買一個青壯漢子回來,我既然能買了你,隨時也可以賣了你。”
“王桂香把你賣給我,籤的是死契。”
李朔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陳展,陳展買他是做奴僕,並且隨時可以發賣了自己。
可前世他不其實娶了李夏陽嗎?
他說的不辦親事,其實是壓根沒想讓他當夫郎吧。
李朔月突然對自己成了可隨意買賣的奴才這事有了深刻的認知。
可陳展怎麼會這樣說呢?
“……是昨天——”
話尚未說完,陳展打斷:“是。”
“我以為——”
“不必。”
“同往日一樣,做好家中雜事,這些事不用我教你。”陳展想起了後院的三隻羊,又叮囑:“羊奶你可以繼續喝。”
餘光落在疊好靠在一處的兩床被褥上,陳展頓了頓,語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