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兩不相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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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我後悔啊,要不是爹孃催的急,我哪裡敢叫他生。”
“沒想著再找一個?”陳展隨口問了句,伸手給追雲梳毛。
“沒、沒敢再找。那日他生娃娃我就在門外,那血水一盆一盆往出端,我聽見他喊得啞了聲,恨不得替他生。娃娃剛生下來就沒了氣,是個女娃娃,和他阿姆一個胚子刻出來的,大眼睛圓臉蛋……我記了好些年。”
“不敢找啊,我怕再找個新的,就沒人記得他娘倆兒了。”
“他走的時候,才正是愛俏的年紀。”
“我學人家買個木頭簪子送給他,他就歡喜地要戴好些天,要是再給他買身顏色亮些的新衣裳,他恨不得將我的臉親爛……”
張潭回憶起過往的日子,便忍不住絮絮叨叨,陳展只聽到了木簪和新衣二字,便忍不住神遊天外,連給追雲梳尾巴的動作都停了。
木簪、新衣,他也給李朔月買過,他的反應與張潭夫郎別無二致,臉都笑花了。
他不明白這樣的東西有什麼好喜悅的,那木簪子還是李朔月黏著他要他買的。
不知怎麼又想到了他,陳展心緒頗為煩躁,那日到底是心存良善,未將李朔月賣進花樓做伎子,前世他將陽哥兒害成那樣,他卻只叫他給人家做奴才,太便宜他了。
他將人二十五兩買來,最後只賣出去五兩,說到底,吃虧的人還是他。
經此一事,日後他們便兩不相欠,再見面,便只當彼此是陌生人。
李朔月最好本本分分在宅子裡做他的下人,別再對陽哥兒有什麼企圖。
張潭絮叨許久,沒人理會也不在意,他說這些是給自己聽,旁人聽不聽得去心裡,他不在乎。
夜色漸深,怕林子裡有其他猛獸,幾人輪流守夜,休息時便沒熄火。
陳展坐在樹下,卻怎麼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