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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夫妻 第3集
江建平剛踏上郭芳家所在的樓道,母親那急切又帶著怒氣的聲音就順著空氣傳了過來。他心裡“咯噔”一下,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
推開門,屋內的場景讓他瞬間僵在原地。母親正雙手緊緊拽著他的行李箱,手背上的青筋都因為用力而微微凸起,指關節泛白。她的眼神中滿是堅決,彷彿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拽走,帶兒子回到那個她認為正確的軌道。而郭芳則滿臉淚痕,站在一旁,聲音帶著哭腔,不停地解釋著什麼。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每一聲抽泣都像是在向江建平求救。
看到江建平回來,兩人的動作都停住了,四目相對,一時間,屋內安靜得只能聽到郭芳輕微的抽噎聲。江大媽眼眶瞬間紅了,像是被點燃的火焰,急切又憤怒地喊道:“建平,跟媽回家!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呢?”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帶著幾分哽咽,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兒子的擔憂和失望。
郭芳見江建平回來,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幾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泣聲道:“建平,你可算回來了,你快跟媽說清楚,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燈光下閃爍著,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那淚水裡,不知道是真的委屈,還是精心算計的籌碼。
江建平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神在母親和郭芳之間來回遊移。他看著滿臉怒容的母親,那是從小疼愛他、為他操勞一生的人,此刻眼中的失望讓他心如刀絞;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帶雨的郭芳,這個讓他心動、想要共度餘生的女人,此刻正緊緊抓著他,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全世界。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江大媽見兒子不說話,心急如焚,她鬆開行李箱,上前一步拉住江建平的手,用力地拽著,彷彿要把兒子從錯誤的深淵裡拉回來,“走,建平,跟媽回家,別在這待著了。那個胡小玲多好啊,你怎麼就非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呢?”她的手很用力,指甲都幾乎嵌進了江建平的面板裡,那是一種急切的、恨鐵不成鋼的抓握。
江建平輕輕掙脫母親的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媽,我不回去,我想留在這。我和郭芳是認真的,我知道您對小玲有好感,可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他的聲音不大,但卻透著一股堅定,像是在黑暗中亮起的一盞微弱卻倔強的燈。他的眼神中有著對愛情的執著,也有著對母親不理解的無奈。
江大媽聽了兒子的話,身子晃了晃,像是被重重一擊,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江建平,眼睛瞪得很大,彷彿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人,“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是要氣死媽啊!”說著,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滴在地上,濺起一片悲傷的水花。
郭芳在一旁見狀,又開始抹起了眼淚,她的哭聲變得更大了,“阿姨,您別生氣,建平他是真的愛我,我也會好好對他的。”她一邊哭一邊說,那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肩膀一聳一聳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同情。可她低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江建平看著母親傷心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堅持道:“媽,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已經決定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說出這句話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會讓母親傷心,會讓家庭陷入矛盾,但他更清楚,自己無法違背內心對郭芳的感情。
江大媽見兒子心意已決,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她狠狠地瞪了郭芳一眼,那眼神彷彿能把郭芳灼燒,轉身拿起地上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的腳步很快,像是要逃離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背影卻顯得那麼孤獨和淒涼。
“媽!”江建平追了幾步,可江大媽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站在門口,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另一隻手想要伸出去抓住母親,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回到屋裡,郭芳立刻湊了過來,依偎在江建平懷裡,“建平,別怕,有我呢。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她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獸。江建平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可心裡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他的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思緒早已飄遠,想著母親的傷心,想著未來的路,滿心都是迷茫。
另一邊,管軍還在為要回自己公司的事情四處奔波。清晨的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晚的涼意,他就來到了濤子常去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