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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濃黑液體非血?歷經兩千年仍存未乾?”我簡短反駁。
白髮老者審視我一眼,嚴肅回應:“池水摻入水銀,與血液混合,自然不會消散。”
胖子不屑搖頭:“何須詳解?宛如親見。”
老者忽略胖子,繼續訓示:“昔日活屍,乃古滇國祭祀,國亡之際,集體殉國。生前掌人生死,定人禍福,懼死後靈魂墜地獄,永無超脫。故施古滇巫術,使魂不離體,成活死之態。”
此巫術違背天意,卻有兩個致命弱點。需定期吸取生人氣息,維持肉身不腐。否則,雖靈魂不朽,肉身仍將化為塵埃。多年來,此群祭祀指使後代,誘騙活人入內,汲取生氣。
“何為第二死境?”肥碩者緊迫追問。
“其二弊端,此輩行屍僅能一死,再死便是徹底消散無遺、歸於虛無。”
老王緊鎖白髮者,直言而問:“此非汝首次踏足此域,那幾具行屍似曾相識。”
白髮者無意解答:“此乃吾私,與爾等無涉。”
老王沉默凝視白髮者良久,咳嗽暗示,卻無回應。無奈之下,只得正色詢問:“既然足下能入此境,定能引吾等同出。至少,應能破此壁障,使吾等自行歸返。”
白髮長者斷然否定:“鬼門一閉,唯有外啟。現下逃生,唯有生門一途。”此言與死士莫特所言一致。然而,據推測,內中尚存至少三具活屍。前番得以僥倖,賴於暗室空間之狹促,方斬殺其一。倘若三尸或更多同時湧出,最樂觀之結局,莫過共生共亡。
僅有一條路徑可選,唯有硬著頭皮前行。白髮長者略有前去之意,眾人便蜂擁而上。肥軀者竟厚顏提議:“結伴同行,互相扶持。”我等與老王數人面露羞赧,此等無恥之徒,竟敢言此,誰扶持誰?
白髮長者未表異議,僅淡然吩咐:“欲行即隨。”言畢,不再理會眾人,起身朝暗室方向踱步而去。
老王部署佇列,他、胖子及宋二愣子緊隨長者之後,我與李炎擔任押解莫特餘黨之責(莫特屍體由余黨搬運)。老王不堪胖子糾纏,遂將所獲ak47授予之:“拿去,我不需,勿再聒噪。”
持槍者言辭犀利,鏗鏘有力:“武器鑄膽,其雄偉程度,與膽量相匹配。毛主席曾言,政權自槍桿中誕生。政權尚可鑄,壯膽何難?”
我忍無可忍,斷然反駁:“休得妄言,膽識非炮火所能激。方才暗室脫險,唯你逃之夭夭。”
胖子不屈,語氣決絕:“爾等無知,無槍在手,吾孫某百步穿楊亦非易事。待敵手再現,孫某必令其俯首。”
老王回首,怒斥二人:“豈有此理!爾等休得再言,何須更多敵手?”
白髮男子步履沉穩,踏入暗室,目睹活屍頭部遭受重創,目光銳利地掃過老王臉上的創傷:“腦漿飛濺所至?”老王輕撫繃帶覆蓋的臉頰,語氣凝重:“其顱液猶如硫酸,竟腐肉一斑。”
白髮男子取出精巧藥包,交予老王:“以水調濃,敷於患處,肌膚將迅速復元。”未待老王辭謝,胖子趨前請求:“白兄,我亦受其液體濺背,瘙癢難耐,能否賜藥數包?”
“吾友,汝之癢非彼液之過,實為久未沐浴,汗鹼作祟。”我拍肩言道。
“確鑿無疑,諸君自可查證。”胖子欲解衣證實,卻見白兄未予理會,已轉入暗室後門。胖子無奈,尷尬地重整衣衫,嘟囔不迭:“不過一包良藥,何需吝嗇……”
穿過後門,是一條逼仄的通道。該白髮者顯然對此地瞭如指掌,即便面對數個岔口,亦無片刻遲疑,轉折間,徑直引領我們至甬道盡端。
全程,我們武裝同行者無不神經緊繃,對失蹤活屍可能出現的任何角落保持警惕。幸運的是,直至甬道出口,未見任何活屍蹤影。
穿過甬道,眼前豁然開朗,竟展現一汪巨潭。距離甬道口不過百餘米,卻屍橫遍野,數以千計。這些遺體並非盡為乾屍,部分屍身尚新鮮,只是受溶洞溼氣侵襲,腐敗程度各異,惡臭瀰漫,足以令人窒息。
:()異事調查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