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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日古領著眾人匆匆趕來,映入眼簾的竟是自家弟弟如同丟了魂魄一般,孤零零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額日古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滿臉怒容質問:“你為何要將那些人放走?難道你不清楚嗎,那幾個可是大夏營地年輕一代中的精英翹楚!放跑了他們,咱們這場戰鬥還怎麼可能取得勝利呢?”
面對兄長的質問,那日蘇卻沉默不語,宛如一尊雕塑般毫無反應。
看到那日蘇這般模樣,額日古心痛至極,忍不住高聲怒吼道:“那日蘇!你可曉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呀?!”
然而,那日蘇依舊無動於衷,緩緩站起身來後,對額日古視若無睹,徑直朝自己的營帳邁步而去。
“那日蘇!”望著弟弟漸行漸遠的背影,額日古氣得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
事實上,那日蘇心中唯有深深的惋惜之情。
畢竟,經過一番調查瞭解之後,他深知荊魚著實是個出類拔萃、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根據所獲取到的情報顯示,這位名叫荊魚的女子年紀尚輕,僅有區區十四歲罷了。
一直以來,有句話那日蘇從未說過半句假話——他真心渴望得到荊魚這樣的能人異士。
畢竟,荊魚重創了己方眾多將領,總該有所補償才對吧?
所以,那日蘇放走荊魚並非出於其他緣由,純粹只是因為惜才之心作祟罷了。
畢竟,小魚小魚,就如同那水中的游魚一般,總是需要棲息於水土肥沃之地才能茁壯成長。
而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手下留情了。
就在這時,聞舟和其他幾個人成功地從匈奴營帳中逃脫出來之後,毫不猶豫地立刻策馬疾馳,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老大!那日蘇那個傢伙沒有對你嚴刑拷打吧?!我看你都消瘦了不少呢!”顧宜之關切地問道。
聞舟聽到這話,眼神瞬間落在了荊魚的身上,仔細打量一番後,心中稍感寬慰——還好她並無大礙。
一旁的吳涇則暗自腹誹,顧宜之這傢伙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看看荊魚那張略帶圓潤的小臉蛋兒,分明就是長胖了嘛!
然而,顧宜之卻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言語中的不妥之處,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老大,剛才在與匈奴士兵交戰的時候,我好像隱約聽到他們稱呼您為‘小王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王妃三個字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荊魚身上,想要聽聽她對此事有何解釋。
荊魚眉頭緊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擺手道:“不必當真,不過是匈奴人胡亂叫的,那幾日那日蘇經常帶著我出去看草原風景。”
可顧宜之撇嘴鄙夷道:“這蠻化之人終究是蠻化之人,淨毀壞人的名聲!誰家將軍去給他做王妃?!下次再見了他們,我定撕了他們的嘴!”
聞舟心下微松,幸而荊魚未曾受傷:“阿魚,受苦了。”
荊魚微微一笑,似若明月向輝:“公子何必說這樣的話。”
聞舟還想再說,可話在嘴邊就是憋不出來。
他原先是想,等見了荊魚,他定有萬千的語言要訴與她聽,但此刻,什麼言語都比不上她就在這裡。
聞舟落後幾步,跟在幾人的身後。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著荊魚的背影,忽然之間,他似是想通了什麼。
眼底的情緒就這樣慢慢的緩和為了水,那水似要衝破那皮肉之框,去淹沒包裹,從此將她困在這一水體之間,便再也不會離開他的視線。
荊魚覺得背後的目光灼熱,似要將她灼穿,她側身回頭便是聞舟那張舉世無雙的臉,清貴冷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少女懷春。
“公子?”
聞舟斂了斂眼中的情緒,神情微微緩和:“無事。”
再等等吧,年紀尚小。
荊魚不明所以,公子今天好生真奇怪。
荊魚眼睛是藏不住情緒的,她的疑惑完完全全展現出來,那雙懵懂清澈的眼睛讓聞舟輕笑出聲。
真是可愛。
屏玉關前幾日在褚副將的火力猛攻之下,成功收復,聞暉帶著大部隊駐紮在此地等候他們回來。
一行人行至深夜才堪堪行至屏玉關。
今日守城的正是褚繼仁,或者說,這幾日都是他。
褚繼仁沒有兄弟姊妹,荊魚對他來說,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荊魚此次被抓,他這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