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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魚幾人趕回來時,聞舟正立在營前等著他們。
“去哪兒了?”他的目光有些犀利,荊魚不敢抬眼去看他。
“世子……”吳涇剛想回答就被眼神攝住了,急忙住了嘴。
聞舟的目光如炬,就那麼盯著荊魚。
“去燒糧草了。”荊魚在面對聞舟時總是莫名的畏懼,這大概就是沒有學生是不怕老師的。
“就你們三個人?”這問題問的,此刻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只有他們三個人。
荊魚覺得此刻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其實聞舟氣的哪裡是她大半夜的去燒人家的糧草,而是她居然只帶他們兩個人去!!萬一不慎,豈不是要淪落敵人之手了?
“吳涇、顧宜之一人去領二十軍棍。”聞舟聲音冷冽,“荊魚十五軍棍。”
吳涇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個事兒?世子不是…………
顧宜之也有些搞不懂這個聞世子。
只有荊魚認命領罰:“是。”
吳涇急忙求情:“世子!這不關荊將軍的事,都是我們攛掇的!還是罰我們吧!”
顧宜之:“是啊!與荊將軍無關啊!”
聞舟不理會他們,只冷冷問荊魚:“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不守軍規紀律,行事魯莽,未曾提前申請,就獨自行動!”
“很好,罰你可有怨言?”
“無怨。”
聞舟看著荊魚,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但很快便恢復了冷漠。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明日辰時,軍法處領罰。”
荊魚心中鬆了口氣,至少聞舟沒有再加重懲罰。
吳涇和顧宜之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真不明白聞世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夜晚,荊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她知道聞舟的責罰是出於關心,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魯莽。
第二日,荊魚等人準時來到軍法處,接受了杖責。
聞舟親自來監守執行。
荊魚打得疼極了,卻死咬著牙不肯露出一絲聲音。
聞舟瞧著眼底閃過幾縷心疼,很快就壓了下去,可還是被顧宜之眼尖的發現了。
真是奇怪。
聞暉很快就聽說了此事,在他眼裡荊魚這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明白自己兒子為什麼這麼上綱上線。
還是褚副將看的透徹:“世子這是怕阿魚日後也這般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單槍匹馬迎戰去,雖說此刻疼了些,也是讓阿魚長記性了。”
“臭小子,長記性的法子多了去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阿魚的傷才好了!”聞舟吹鬍子瞪眼的。隨即又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打都打了,我且拿些藥去看看。”
聞暉在帳裡翻了又翻,終於找到了楊禮來時帶來的賞賜之物,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治外傷最好不過了。
聞暉邊往外走嘴裡邊嘟囔著:“真是的,兒子做事,還得老子來哄人。”
豈料,剛一出門就遇見了楊禮,楊禮手裡拿著一冊書,還在批註著什麼:“郡公爺。”
“嗯。”聞暉應聲後就要離開,卻又聽見楊禮問。
“郡公爺這是去哪兒?”楊禮總是笑眯眯的。
“哦,去給阿魚送藥。”聞暉隨意答道。
“荊將軍受傷了?”楊禮眼尖的發現聞暉手裡拿的是御賜之物。
也只有聞暉這個大咧咧的人才會就這麼拿在手上了,便是撒謊也是不會的:“阿魚犯了軍規紀律,被罰了。”
“哦~郡公爺慢走。”待聞暉已離開,楊禮繼續在書上,畫著什麼。
聞暉來到荊魚營帳前,正欲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談話聲。
“阿魚,你說世子為什麼要罰你啊?”是顧宜之的聲音。
“我違反了軍規,理應受罰。”荊魚的聲音平靜無波。
“可咱們是去燒敵軍糧草啊,世子也忒不近人情了些。”吳涇憤憤不平道。
聞暉聽著裡面的對話,心裡瞭然,看來自家兒子給眾人留下了不近人情的形象了。他抬手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
荊魚看到聞暉進來,掙扎著想起身行禮,被聞暉連忙按住。
“你這孩子,跟我還講這些虛禮作甚?”聞暉將金瘡藥遞給荊魚,“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傷口癒合很有好處。你且好好養著。”
荊魚感激地看了聞暉一眼,接過藥瓶。
“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