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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萬籟俱寂,唯有那高懸於天際的明月灑下清冷的光輝,映照在床榻之上。
荊魚卻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睡。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那日蘇傍晚所說的話語,彷彿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她的心絃。
那些話猶如寺廟中的晨鐘暮鼓,聲聲入耳,振聾發聵。它們如同一股清泉,滌盪荊魚內心深處的塵埃;又如同一陣清風,吹散了縈繞在她心頭的迷霧。
荊魚不禁陷入了沉思:真的能給她們另一番天地嗎?
這個想法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愈發茁壯。
終於,荊魚的眼神變得越發堅定起來,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著明亮而堅毅的光芒。
她似乎已經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下定了某種決心。這份決心如同磐石一般堅固,不可動搖。
額日古坐在桌案前,腦子裡一直浮現著今天下午那日蘇和荊魚相攜離開的場景,心中冒出一股一股的酸水,眼底也漾起漣漪,慢慢的翻滾起來。
他還是起身了。
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朝著那日蘇帳子的方向。
那日蘇剛剛結束沐浴,他的身上還散發著熱氣騰騰的水蒸氣,渾身上下似是攏了一層薄霧。那張英俊的面龐上臉也蒸騰的紅撲撲的,顯得誘人極了。
那對於站在門口的額日古來說,這一切卻如同視而不見。
那日蘇甚至沒有給予他哪怕一絲一毫的關注,彷彿他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樣。這種冷漠和無視讓額日古心如刀絞,疼痛難忍。
額日古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他邁開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床邊。
眨眼間,他便來到了那日蘇的身旁,並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捏住了那日蘇的下巴。
由於用力過猛,那日蘇那健康的古銅色面板上竟然留下了幾道明顯的紅色痕跡。
看著眼前的情景,額日古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原本心中準備好要詢問的話語,此刻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殆盡,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想問了。
他盯著那張薄唇,剛沐浴過就連嘴唇都軟來不少,他慢慢低下頭,就在要覆上的那一刻,那日蘇歪頭躲過了。
額日古倒是不生氣的,有什麼好生氣的呢?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於是,額日古用力講他的頭掰了過來,狠狠地咬上去。
“疼!”
額日古驚喜抬頭,這是呼度第一次給他反應。
只見那雙原本鋒利的眸子,此刻柔和不少,甚至還蘊了些盈盈水汽。
那日蘇卻是垂下了眸子,盯著他的胸口。
陣防圖就在這兒啊。
纏綿之餘,那日蘇伸手摸走了那張蛇騰陣的陣防圖,順手壓在了自己床褥之下。
那日蘇照例帶著荊魚去了校場,再次仔細觀察蛇騰陣的變化形勢,畢竟圖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那日蘇在披風的遮擋下,悄悄的講陣防圖塞給了荊魚。
幸而,高臺上沒有其他人。
“多謝!”
聽著荊魚的道謝,那日蘇只是搖了搖頭。
夜幕再次垂臨,荊魚待守衛困頓之際,提上望月就跑。
馬蹄聲迴盪在夜闌人靜的草原上,此時的風景很美。
夜幕星河流轉,與地上的小河交相輝映,連同天幕上的星星點點都與地上的朵朵小花所相襯。
可荊魚目前沒有心境去欣賞,她一個勁兒的往前衝著。突然,荊魚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她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額日古率領著一隊騎兵追了上來。
荊魚拼命地抽打馬匹,希望能夠逃脫追捕。但額日古的騎術精湛,很快就逼近了她。
"站住!"額日古大聲喊道。
荊魚咬緊牙關,繼續向前賓士。她知道一旦被抓住,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河流。荊魚毫不猶豫地驅使馬屁跳過河。
額日古的臉色很是難看,小偷!明晃晃的小偷!
騎馬這件事到底是有血脈原因的,荊魚騎術再精湛,也抵不過馬背上長大的匈奴單于。
荊魚後環視圍著自己一週的匈奴士兵,眼神凌厲。
“荊將軍,不問自取即是偷啊!你們大夏人也會做這種下三濫嘛?”額日古簡直要氣死了,盯著荊魚的眼睛都要噴火了,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