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日蘇在湖裡站了很久,久到荊魚以為他不會再上來時,他動了。
長長的披風浮在水面上,隨著那日蘇的轉身漸漸扭在一起。
荊魚看不透那日蘇的神色,只覺得他的臉上有些愉悅。
聞舟那雙清冷的眼睛卻是要將他看透,原來他的示好是有所圖謀的啊。
明期嘖了一聲。
那日蘇渾身滴著水走到荊魚的面前,神色不明:“荊將軍。”
荊魚似乎是有些擔心,這個世界上怕是隻有她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了。
“你……”
“沒事。”那日蘇輕笑。
荊魚皺著眉,總覺得那日蘇有些不對勁兒。
那日蘇如夢初醒一般,輕聲問道:“不知諸位要如何處置我?”
明期瞥眼看他,嗤笑一聲:“處置你?你是功臣,嘉獎你才是!”
那日蘇不在乎他嘲諷的態度,只看向荊魚:“荊將軍?”
荊魚點頭:“陣防圖之事,你立了功,我在聞將軍面前已經說明事情經過了。”
那日蘇輕咳,似是冷水浸了身子骨:“那便多謝荊將軍為我求情了。”
傍晚的大草原涼風習習,不免使得那日蘇打了好幾個寒顫。
聞舟眼底漸漸浮出冷意,這人之前那樣張狂,這才多長時間,就這般的……怎麼形容呢?啊對,弱柳扶風……茶香滿溢。
這個詞語形容那日蘇倒是違和,只是卻是極其恰當……
瞧那原來強壯有力的身軀,現在卻有些形消骨立。
荊魚搖了搖頭,正色道:“你之前說的事情,我也已經向將軍請示。匈奴原有的政策習慣都要推翻重立,所以你上位以後,我和世子會在此幫助你樹立新的秩序規則……”
話還未說完,那日蘇抬起那雙拴著鐐銬的雙手攬了攬溼透的披風,聲音雖輕卻不容拒絕:“不必這麼麻煩,匈奴臣服於大夏,新的單于便將軍來做吧!”
這話甫一出口,宛如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在場的數人皆面露驚愕之色!!
而聞舟更是瞠目結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怎麼可能?他一直以為對方是衝著單于之位而來……
“那麼你呢?”荊魚略作思忖,便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想要離去,或許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原於他而言並非寧靜祥和之所。
“我想去看看草原之外究竟是怎樣一番別樣的景緻。”
荊魚暗自思忖,果不其然。
然而就在此時,聞舟那清冷如冰泉般的嗓音驟然響起,猶如一盆刺骨寒水,無情地澆滅了那日蘇內心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小王爺怕是要難以如願了。”
那日蘇不禁沉默,大夏終究不會放過他。
聞舟卻繼續說道:“你怕是要多留些日子才行。新的條規實行初期還是需要你這個小王爺來說服匈奴的其他部落。”
原是如此,他還以為……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
匈奴歸於大夏的版圖,這個訊息不過幾日就被快馬加鞭送上了夏承帝的案頭。
夏承帝當真是歡愉極了,自看到訊息啟,眉梢上的喜悅就沒下來過!向來都是上朝要老命地樣子,這一連幾日都是樂呵兒的,朝臣們也是十分舒心。
朝廷上下都瀰漫著喜悅,唯有一人——當朝的宰輔——司空翀。
司空翀坐在書房裡,臉色陰暗,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睛死死盯著案前的而來信。而地面上全是被他摔碎的茶杯。
“來人!”
不知吩咐了黑衣人什麼,司空翀的神色漸漸的緩和下來。只一雙渾濁的眼睛閃爍的精明的光。
匈奴沒甚規矩,只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荊魚便是匈奴新的單于了。
匈奴之下的部落眾多,不服荊魚的也極多。
個個摸著大鬍子在堂會上對著荊魚吹鬍子瞪眼的,更有甚者當即脫離匈奴。
那日蘇目前的作用就好似一個外交官,每日都在與這些部落首領交涉,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能說這麼多的話。
“咳咳!”
帳子裡不斷的傳出咳嗽聲,似是要斷了氣般。
荊魚頗為擔心,那日蘇不會就這樣咳死吧?
聞舟正全神貫注地修改著最新的條例,眉頭微皺,目光專注而銳利。
就在這時,他不經意間抬起頭來,就看見荊魚擔憂的看向那日蘇。剎那間,聞舟心中微微一顫,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