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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府的城門很寬,有兩個紹州府城門那麼寬,街道很長,長到一眼望不到盡頭。
行人都是擠在街的兩邊,中間的路雖然寬敞,是給皇宮貴族和當官的馬車行走的。
京師給蕭兮兮的感覺更加層級分明,他們的馬車剛入京就被人攔下查問。
“站住!”一道冷厲的喝聲喊道,“什麼人竟敢擋平公公的馬車。”
馬車停下來,郝舉人知道蘇凜方身份敏感,示意他們不要下車,他下馬車處理。
“官爺,對不住了,我們剛要轉入小道,無意擋著官爺的路。”郝舉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錢銀子。
對方瞥了眼,顯然嫌少,喝道:“你竟敢賄賂咱家,再不報上身份,等著挨板子吧!”
郝舉人面露尷尬,收起銀子:“回公公話,小生是紹州府上京應考的舉子郝大方,初入京師實在沒想冒犯官爺。”
這白嫩瘦弱的太監還想不依不饒,馬車內一道尖厲的聲音傳出來:“算了,既是應考的學子,讓他們走吧。”
“是乾爹。”這小太監前後兩幅面孔,催促著擋在前面的馬車退開。
蕭兮兮看著外面的事,微微皺眉,低聲說道:“夫君,這人你認識嗎?一個太監這麼牛逼哄哄的。”
蘇凜方回過神,面色凝重:“認識!沒想入京師遇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誰來的?”
“這人是皇上身邊貼身伺候三十幾年的太監平公公,深得皇上信任。”蘇凜方說道。
蕭兮兮聽出他語氣隱隱的憤怒,肯定不止說的這些,問道:“咱們家和他有過節?”
“五年前的北蒙之戰,那名活下來的監軍便是他最信任的乾兒子福公公,也正是因為皇上更信任平公公才斷定是父兄畏戰棄城逃跑,最終導致蘇家軍全軍覆沒。”
蘇凜方說起此事依舊恨得牙癢癢,壓著內心的怒火。
“咱家和那個平公公有矛盾嗎?”蕭兮兮問道。
蘇凜方沉思前事,過了會兒才回道:“有!”
“應該是十年前的事,當時兄長剛入朝,平公公竟敢在朝堂插嘴公事,父親當眾訓斥宦官干政,並且要求皇上殺了平公公以示天下。後來皇上只是重罰他二十大板,饒他一命,他的腿腳也因此落下殘疾……。”
他說著面色大變,自己竟然沒聯想過這個事,睜大眼睛:“難道父兄戰場慘敗,蘇家軍全軍覆沒的事與他有關!”
蕭兮兮恍然點點頭,“有可能!他確實有動機,但眼下沒有證據不能太篤定。你現在的心思不要放在他身上,即便確定是他,以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她為了不影響他應考的心態,沒告訴他蕭媚兒偷聽到二皇子和太監對話的事,想要確認是不是平公公,只要回頭讓蕭媚兒聽一下聲音就知道了。
蘇凜方壓下心中的憤怒,知道兮兮說得對,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會試!
太監的馬車從旁邊過,蕭兮兮透過轎幔看向外面,看不見轎內的平公公,只能看到跟在馬車旁的幾名太監。
她看到其中一人,渾身一震。
竟然是蕭齊一!
他怎麼會在這?還成了太監!
蕭大頭和蕭秦氏的死亡成謎,山陰縣發的海捕文書難怪一直沒有後續,沒想到他已經到了京師,還進了宮裡。
蕭兮兮看他整個人瘦到脫相,眼眶凹陷,面色暗黃,顯然過得非常不好。
蘇凜方注意到她神情不對,急忙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蕭兮兮回過神,“我看到蕭齊一了!”
蘇凜方面色一震:“在哪?”
“剛剛經過的太監一行中……。”
蘇凜方想要看時,外面的馬車已經走遠。
蕭兮兮皺眉沉思,想到山陰縣買豬的那一行草鞋錦衣男,在蕭家茅草屋外也發現了糞便,忽然就說得通了。
“是那群買豕苗的人,他們路過蕭家,把蕭父和秦姨娘殺了,再把蕭齊一帶走,這是一種可能。第二種可能是蕭齊一為了活命,把親生父母殺了,跟著他們入京。”
蘇凜方眉頭緊皺,不管哪種可能這群太監都是始作俑者!
“你打算怎麼辦?通知山陰縣知縣嗎?”
蕭兮兮搖搖頭:“沒用的,苟知縣哪敢得罪這位皇上身邊的紅人,通知他反而打草驚蛇。先不管他,我看蕭齊一的狀態不好,說不定還能為我們所用。”
蘇凜方微微點頭,沒再多說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