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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為了看看胭脂水粉的情況,特意抽了時間來鎮上轉轉看看。
走到繡坊門口的時候,春暖看到了春寧居然在和掌櫃娘子聊著什麼。
春暖信步走了進去,也不靠攏,就默默的在旁邊聽。
“小哥啊,你們家是不是搬了?搬哪兒去了?你是不知道,我前幾天特意回了一趟孃家,特意去找你們家,結果沒看到人。”
“確實是搬了,不知林掌櫃找小生是為了啥事?”
“當然是有事兒才找你,你看看,這麼警惕幹嘛,我又不吃了你。”
春暖聽到話差點嗆住了。
這麼小你怎麼吃?
你能下得了手。
“上次你不是說你家人會做繡活嗎?我給你說,我接到一個大單了,要的就是你家人那種繡法,這活,你接不接呀?”
“林掌櫃,我不太懂,你不是說大單嗎,我怕我家人做不出來。”春寧想了想:“不如這樣,你把將要做的事告訴我,我回去給家人商量商量,明天答覆你如何?”
“也行,就是我接到了縣太爺千金繡嫁妝的活兒,是個大活兒,要繡功好的,要不然幹了活可能拿不到錢不說,還有可能坐大牢。”
“那你還要幫她繡?”春寧有點不明白:“不是說嫁妝都是自己繡的嗎?”
在京城的時候,孃親就總愛念叨阿姐,說她都十五了,該繡嫁妝了,阿姐總是說不會繡,讓繡娘幫忙就好。
結果自然是阿姐被一通的批鬥。
批得最多的就是:不擅長女紅也不學,只埋頭在祖父的藥房裡折騰個啥,以後嫁人了也沒人允許你折騰。
結果阿姐說:“不允許的人家我不嫁,最好先問問章家,我不會女紅問她家介意不介意,若介意就趁早將婚退了。”
沒想到,阿姐一語成戟。
真的和章家退了婚。
“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有幾個能吃得了幹繡活的苦啊,針紮在手指上會疼的,所以她們的嫁妝都是讓繡坊繡,最後再象徵性的繡上幾針就行了。”
春寧懂了,原來不止阿姐一人不會女紅。
“小哥,你快回去問,最後能接下來,要不然我還得另外的地方去找繡娘。”
真是愁得很,沒接生意的時候愁,接到了生意又怕萬一做不好有風險,也愁。
機遇和風險也是並存的。
“那繡活的工錢怎麼算?”
春寧早已不是當初懵懂的少年,他第一個想到的事兒就是掙錢。
春暖在旁邊聽著心裡想的是:生意人的潛質已經開始顯現了。
“虧不了你們。”林娘子也是一個乾脆人:“我實話實說吧,繡這件嫁衣的工錢是二兩銀子,只要你們家人接了,二一添作五,我們一家一兩銀子。”
春寧就在心裡盤算開了。
難怪人人都說經商的錢好賺,林娘子說二兩銀子此話的真實性有待考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這一兩銀子得來全不費功夫。
從縣太爺府上拿到活交給自家人做,自家人做好,她又交回縣太爺府上,一來一去之間,一兩銀子到手。
而自家人則要費時費力幹數天,最後也只能得一兩銀子。
春寧回去問了,肖家眾人都說接。
現在的肖家,一兩銀子也是錢。
“接回來我也可以做的。”朱玲玲道:“正好我現在無事可做。”
“玲玲,你才出了月子,可不能做太多針線活,傷眼睛得很。”
許氏連忙道:“一件嫁衣而已,我和你二嬸三嬸完全能做好。”
當年她們的嫁衣可是一針一線親自綉出來的。
想著嫁入肖家時的風光,再想著邊在漠北音訊全無的丈夫,許氏心裡難受了幾分。
春寧接下了林娘子的這筆生意。
肖家眾人拿起了針線,開始圍著嫁衣轉。
“我們也總算能有賺錢的機會了,這些日子以來,全靠了春暖,我們都不能替她分擔一點。”許氏感慨道:“能掙一兩銀子也是錢啊。”
想當年,她掌管肖府中饋,下人做事做得好的時候打賞也會一二兩銀子。
再想想今天過的日子,許氏心裡就難受,真的,還不如當年府中的奴才。
春暖目睹了春寧做這個生意的全部,也放心了他終於被逼長大。
隨即又來到了另一條巷子口,和羅大叔打了著正面。
“春暖,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