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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腳尖輕輕點地向著魔宮飛去。
魔宮中,楚鈺垂下眸子,面無表情地翻閱著手中的燙金戰書。那戰書正在慢慢從底部燃燒,即將燒到他的手指。
在火焰觸碰上他手指的前一秒,只聽見嗤的一聲,橙黃色的火焰像是突然被水淋了個徹徹底底,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阿昭。”
“發生了什麼?”
楚鈺一抬眼,看見的就是剛從半空中落下來的寧昭。
她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裙,只用桃木簪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襯得整個人無比溫柔。鬼城今日的天氣很是奇怪,又出大太陽又颳大風,她順滑的黑色長髮和寬鬆的裙襬在風裡飛動,身後是奪目的陽光,看上去像是要乘風而去。
楚鈺忽地有些心慌。
他抬手牢牢抓住寧昭的手,感受到那片溫熱柔軟的觸感,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五大宗門那邊來人了。”
寧昭抬手將楚鈺揉皺的衣角理平,有了小窩瓜的保證,她並不害怕。
“葉天河向我下了戰書。”楚鈺將手裡的戰書開啟,攤在寧昭面前。
“……魔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哀嘆連連,靈劍派作為中州之表率,五大宗門之首,無法置之事外。若魔族有意歸降,五大宗門將既往不咎,只……”
“……修士本應以和為貴,若魔尊楚鈺拒絕歸降,則只有一戰……”
寧昭看著白紙黑字的戰書沉默了。
明明每一個字她都認識,怎麼組合到一起,就這麼奇怪呢?
魔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百姓哀嘆連連?
但凡下戰書這人親自去鬼城與其他城的分界線問過看過,就不會寫出這麼離譜的話。
開玩笑,我們魔族可是最遵紀守法的好不好!
這不是平白無故往人身上潑髒水嗎?
寧昭輕哼一聲,目光往下移動。
落款是三個輕飄飄的大字——葉天河。
葉、天、河。
她在心中將這三個字拆分咀嚼了好幾遍。
葉天河接任靈劍派掌門了?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鬼城訊息如此閉塞嗎?
“不必擔心,我們…只需要安排好後續的事情…”寧昭抬手安撫地回握住楚鈺的手。
時間回到前幾日。
夜已深了,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早早入眠,鬼城天邊高懸著的太陽也收了工。
“篤篤篤……”
寧昭握著手裡的夜明珠站在門外猶豫許久,最後還是輕輕敲了敲楚鈺的房門。
從外往裡看,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歇下。
她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告訴楚鈺,今天小窩瓜催促她,再不說故事就要大結局了,她才下定了決心。
吱呀一聲響起,門開了,楚鈺整理了兩下衣袖,捧著夜明珠倚靠在門上。
剛剛還是黑漆漆的房間一瞬間變得亮堂堂的,寧昭越過楚鈺向室內看去,牆壁上多了好些夜明珠。
“阿昭,怎麼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楚鈺垂下眸子看著寧昭,面露不解,他輕輕皺了皺眉頭,又抬眸看向室外,夜晚的鬼城黑黢黢一片,半點兒光亮都沒有。
鬼城氣候多變,白日裡還是烈日炎炎似火燒,晚上就變成了寒風陣陣凍人腰。
風這樣大,露這樣重,雖然阿昭是修士,還是個高階修士,不過,還是防備著些為好。
這兒沒有其他人,他們兩人深夜共處一室,應該沒事吧……若是有人嘴臭亂傳謠言,就讓他永遠閉上嘴。
楚鈺只思索了一秒,不待寧昭回答,就伸手將她拉進了門中,“夜深露重,進來說。”
門被他順手帶上了。
寧昭走近房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佈下了幾個隔音結界,屬於渡劫期修士的隔音結界。
她還不放心,拿出先前在小窩瓜那兒兌換的結界符紙,貼在了門上。
如此,房間內便算是真真正正的密不透風,萬無一失了。
“阿昭?”楚鈺隱隱約約猜到了寧昭是為何而來,他遲疑片刻,想到寧昭被天雷劈得外焦裡嫩的慘樣,立刻出聲阻止。
“別說那些會被……”別說那些會被天道察覺的話。
他阻止的話還沒說完,寧昭已經抬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