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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蘭城安靜極了,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淡淡的月色之下,帶了些白日裡不曾有的寂寞氣息。
狗吠幽幽地從巷子裡傳過來,似乎有人被驚擾了,在夢裡翻了個身,讓壓麻的僵硬四肢換了個姿勢。
牆邊有兩個黑黑的影子,趁著夜色正濃,悄悄快速挪動,翻過了圍牆落到城主府內。
這兩道影子,正是寧昭與楚鈺。
他們兩人皆是一身黑衣黑褲黑鞋黑麵罩,只露出來一雙澄澈的大眼睛。
寧昭躡手躡腳地從半敞開的窗戶往裡頭望了一眼,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看起來徐夫人早已進入夢鄉,去和周公會面了。
“師…”師姐。
身後楚鈺突然啟唇,寧昭連忙轉過身,食指比在唇前,對他噓了一聲。
她瘋狂眨巴了兩下眼睛,試圖用眼神來暗示楚鈺。
崽,咱們出門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儘量少說多做,萬一把她們吵醒了怎麼辦。
可是楚鈺就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眼神一樣。在晦暗不明的月色裡,他那雙溼漉漉的眼睛裡帶著清澈的愚蠢,看起來呆呆愣愣的,沒有半點兒其他情緒。
嗯?
寧昭伸出手在楚鈺面前晃了晃,他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微微垂下眸子,凝神靜靜地看著寧昭。
不能說話,楚鈺突然伸出了手,輕輕抓住了寧昭的一隻手,藉著皎潔的月光在她手心裡一筆一畫寫下自己要說的話。
似…乎…有…別…人?
手心裡還殘留著那分溫熱的觸感,寧昭猛地一下屏住呼吸,從窗戶探頭往房間裡看去。
房間裡依然是依然是空空蕩蕩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只有徐夫人一人,也沒看出來什麼異常。
不過,就算有其他人也得進去找找鎮山玉的下落,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徐明朝和葉天河到底想做什麼呢。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拽了拽身後楚鈺的衣袖,而後軟著身子輕手輕腳地從窗戶翻進了房間裡。
楚鈺以相同的姿勢翻身落到了房間裡。
一切都很順利,月亮藏在了雲層之後,屋子裡越來越暗了。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動,噼啪作響。
寧昭害怕驚醒徐夫人,也不敢使用馭火訣,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去尋找梳妝檯上的首飾玉石。
只是,她的手才試探著伸到梳妝檯上,就摸到了一隻不屬於她的,冰冰涼涼骨節粗大的手。
是隻男人的手!
寧昭嚥了口唾沫,蹭的一下抽回手,順勢往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楚鈺的懷裡。
“小心!”
楚鈺摟住寧昭,低下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邊,壓低聲音小聲提醒了一句。
寧昭:!!!
剛剛…剛剛碰到她耳朵的是什麼!
她來不及細想,就看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小團火光,火光之後,是一隻古銅色的有著細小傷痕的手。
寧昭抬起頭,有些緊張地順著這隻手看向男人的臉,古銅色的面板,五官線條硬朗,眉飛入鬢。一張薄薄的唇微微張開,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更是為其精緻五官增添了幾分顏色。
正是徐明朝!
和寧昭猜想一致,她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
寧昭和楚鈺雖然臉上戴了面罩,但還是露出了一雙眼睛,再者身形極其熟悉,即使光線十分昏暗,徐明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兩人。
他搖了搖頭,側過身指了指梳妝檯,又指了指自己肩上的麻袋,並未說話。
寧昭抬眸看向他肩上的麻袋,不由得一愣。
這麻袋…鼓鼓囊囊的,徐明朝,還真是挺不客氣哈。
徐明朝又雙手交叉,在胸前搖擺了兩下,示意梳妝檯上的首飾玉石已經被自己統統納入囊中,不必再去摸索了。
三人用眼神簡單交流了一下,一個挨一個地從敞開的窗戶翻身出去。
出了房間,徐明朝腳下的步子卻不停。他揹著那滿滿一麻袋首飾玉石,也不知道是腳底抹了油還是不想和寧昭楚鈺分享資訊,兩條腿蹬得飛快。幾息之間,他就已經翻身坐在圍牆上了。
這傢伙,該不會要自己溜溜球吧?
寧昭也顧不上是否聲音太大會吵醒城主府眾人了,她連忙一把拉著楚鈺,拔腿往徐明朝的身後追去。
……
“所以,你為什麼要坐在屋頂上?”
一輪明月高懸於空中,這是間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