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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腳實在是毫無預兆,不光是葉天河,寧昭等人也完全沒反應過來。
葉天河隱忍地悶哼一聲,匯聚靈力從地面上彈跳起身,拔劍向著畫皮鬼撲了過去。
他看不透這畫皮鬼的具體修為,原本想的是眾人合作,這樣輕鬆一些,也能多留點兒靈力去闖第九層。
不過現在看來,這畫皮鬼,是衝著他來的。
無妨,來一個,他便鯊一個!
葉天河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堅定了許多,他抿了抿唇,昂首挺胸,手裡的劍寒光凜凜,氣勢很足。看上去畫皮鬼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鏘的一聲,眾人只看見,那把漂亮的佩劍從葉天河手裡飛了出去,而他本人,則是剛站起身又被一腳踹到了牆面上。
寧言的眼皮狠狠跳了兩下,他看著畫皮鬼的背影,默默後退一步,嚥了口唾沫。
單方面碾壓元嬰期大圓滿的葉天河?她到底是什麼修為!
看著畫皮鬼對葉天河框裡哐當一頓猛揍,打得他鼻青臉腫的,寧言心裡竟有幾分高興。
他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劍,奪去自己妹妹生命的那一劍。
縱然師父說了,那幾道快準狠的天雷才是阿昭神魂俱滅的真正原因,葉天河那一劍也算不上下狠手,可他心裡還是埋了一根刺。
他曾多次當面挑釁葉天河,也曾想讓父親母親為妹妹討個說法,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顆天級固本培元丹,還有輕飄飄的一句“天河他並非有意,阿言,你不要任性。”
你不要任性。
真好笑,他為一母同胞的妹妹討公道,也算是任性了?
“明朝,快…快佈陣!”
一道呼喊聲將寧言的思緒從回憶裡剝離。
他看著葉天河像皮球一樣被畫皮鬼踢來踢去的樣子,心裡有些酸澀,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恨嗎?
當然恨。
只是,大家同處靈劍派,這些年一同下山歷練的次數並不少,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阿言!”
寧言側目看去,是簡言之,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起來十分不解。
“愣著做什麼?佈陣啊!”
寧言反應過來,他往後退兩步,連忙抬起手拔劍出鞘,匯聚體內靈力,不斷運轉著靈劍派陣法。
在四人靈力交融的那一秒,葉天河、徐明朝、寧言、簡言之之間形成了一道金光閃閃的法陣。以四人為陣眼,金光屏障愈來愈高,最終在半空中匯合到一起,形成一個底下四方,上面球形的防禦結界。
畫皮鬼卻並不害怕。
她老神在在地撥了撥染成硃紅色的指甲,抬起腿,欲向下踩去,在她腳下,赫然是葉天河那張沾染了些許塵土和血跡的俊臉。
突然轟隆一聲,刺耳的雷電劈下,整個第八層都亮堂了起來,畫皮鬼的動作停住了。
她不信邪,還想往下踩去,又是轟隆一聲,一道足足有半臂寬的雷電先她一步落下,穿過防禦法陣,不偏不倚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噗——”
地板上現出一個焦黑的大坑,畫皮鬼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只感覺格外冰涼,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手感不對,她還想再摸摸看,卻是兩眼一抹黑,翻著白眼一頭栽進了地板上的大坑裡。
寧昭:……
她抬起頭,悄悄瞅了一眼被劈得漏風的天花板,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天早就黑了。
外頭是黑布隆冬的一片,無星無月,絲絲寒風從破爛的天花板吹進來,驚得龐毅裸露在外的面板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一邊搓了搓胳膊,一邊跺了兩下腳,試探地問道:“你們說,這畫皮鬼被雷劈暈了,咱們算透過九層妖塔第八層了嗎?”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姬如雪才喃喃道:“怎麼會突然降雷…”
他看看龐毅又看看寧言,眼底寫滿了茫然,“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天雷降下來的次數變多了。”
“從前十幾年都難遇雷劫,最近這幾年,幾乎年年降雷劫,還總是無緣無故降雷劫,根本沒人破境或是飛昇,到底是什麼原因?”
“咳咳…”
葉天河咳嗽了兩聲,徐明朝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同門好師兄躺在地面上。他關上聽八卦的耳朵,上前幾步,將葉天河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