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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依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簡言之,“今天,師兄在洗澡的時候,我不小心用了轉移符,將師兄的衣裳轉移到了我的面前。”
“害得師兄沒有衣裳穿,在水裡泡了整整兩個時辰,人都泡腫了。”
簡·超級加厚版·言之:……
幽默,實在是太幽默了。
簡言之突然覺得,學不會畫符,並不是莫依依最大的缺點。
這讓他對自己的教學能力產生了一點兒自信心,你看,莫依依也不是什麼符都不會畫。
爆破符、跳跳符還有轉移符,不都用得挺順手嗎?
“師兄,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莫依依小跑兩步,拽住簡言之的衣袖,搖啊搖搖啊搖,一雙水光粼粼的大眼睛裡滿是乞求神色。
她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承諾,“我保證,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還敢想下次?
簡言之神色一變,正想高聲呵斥,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抬步往院子門走去,伸手拉開了搖搖欲墜的木門。
門外是一張皺巴巴像樹皮一樣的臉,這是個矮小的老太太,看起來約莫六十多歲,她一看見簡言之的臉,就眯起了眼睛。
“奶奶,就是他們家!”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腿部傳來,簡言之低頭看去,老太太的身後竟然還有個矮矮的小豆丁。
小豆丁一看見簡言之,就張牙舞爪起來,他死死地拽著簡言之的衣襬,好像生怕他跑了,“奶奶,就是他們家,就是他們家!”
老太太努力睜開那雙渾濁的眯眯眼,將簡言之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就是…就是你,偷了我們家的雞?”
“不不不奶奶,不是他不是他,是另一個人,另一個穿白色…”
小豆丁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莫依依走到了院子裡,他立刻抬起頭指向莫依依,“奶奶,就是她就是她!”
莫依依在簡言之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壞女人壞女人!你偷我們家的雞!”
“哼,壞女人壞女人!”
“打鼠你打鼠你!”
小豆丁放開了拽著簡言之衣袖的手,轉而對莫依依拳打腳踢起來。
他人小力氣也小,這點兒力度對於修士莫依依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兒感覺。
簡言之一把將低著頭滿臉都寫著委屈的莫依依拽到了身後,他看著面前的老太太,溫聲道:“小妹頑皮,不小心將您的雞給砸死了,所以拿了回來,並非偷雞。”
“您說一個數,我們賠錢。”
“賠錢?”
“真是好笑,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和本少爺說賠錢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賠得起嗎?”
書畫攤子前,肥頭大耳手拿摺扇故作文雅的油膩男人嗤笑一聲,拽起自己的衣袍一角,對著先知翻了個飛到天上的白眼。
他見先知並不應答,又抖了抖沾上墨水的黑灰色衣袍,繼續說道:“本少爺今兒讓你開開眼,雲城特供的雲錦,一年就那麼一兩匹。看見沒有,穿在本少爺身上!”
“每年耗費的人力物力都不知道多少了,你說賠錢,你賠得起嗎?”
油膩男人揮動了兩下摺扇,嘖嘖嘴鄙夷道:“沒眼界的窮書生!”
如果換個場景,如果此時此刻身處雲城寒天池,先知一定會給這胖子兩個結結實實的大耳光,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賠不賠得起。
只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知看了一眼自己打了三四個補丁的衣襬,還是努力壓下了心裡的怒火。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畫了一半的宣紙上,紙上花草、鳥蟲、牆垣已初具雛形,卻平白糊上一大灘烏黑的墨水,這張畫算是毀了。
“那麼,公子想要什麼賠償?”
油膩男人自以為先知被自己嚇到了,他得意地哼了一聲,向身後的兩個小廝招了招手,“來來來,小窮酸書生要賠爺的衣裳,可他們家窮得叮噹響,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哈哈哈哈哈哈…”
“唉…本少爺慈悲心腸,小窮酸書生,今兒也算你運氣好,只要你把這書畫攤子給撤了,我就饒了你,也不需要你賠償本少爺的雲錦了。”
他話音剛落,那兩個穿著短打的小廝就上前走了幾步,作勢要掀走書畫攤子。
“等等!”
這書畫攤子上賺的,可是陳秀才的救命錢啊,若是沒有書畫攤子,那陳秀才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