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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玦眼眶通紅,如今的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狼崽子,見人就咬:“你藉著我攀上了高枝,現在覺得我無用了,便想拿個破布包袱打發我,不可能!”
沈圖竹笑得很疲憊、很勉強:“可是,我只有那些東西能拿得出手了。”
“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官玦抬手擦了擦眼睛,“那死斷袖耍無賴的本事,你學了個十足十。”
“哦,對了。”
上官玦勾起嘴角,有意嘲諷道:“他喜歡男人的怪癖,你也學了個十足十。”
“你們一樣噁心。”丟下最後一句話,上官玦從沈圖竹身邊快步衝過。
沈圖竹被撞倒在地,久久未能起身。
上官庭翻身下床,對他伸手。
沈圖竹搖頭拒絕:“我自己可以。”
但沈圖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他再次因失力摔在地上。
被告知時日不多後,沈圖竹便極少出房門。
一來是不願叫旁人看到自己的狼狽,二來是他的身子根本支撐不住,為了能多活些許時日,他每日喝的湯藥比言璟還多。
從閻王手裡搶壽命的代價,沈圖竹的四肢會慢慢僵化,失去力氣,直到癱瘓在床,動彈不得。
沒辦法,言璟尚能有一線生機,而沈圖竹卻是計窮力竭,毫無轉圜的餘地。
右右看著沈圖竹薄如紙片的背影,心裡頭悶悶的透不過氣。
她憤憤道:“殿下,奴去把他抓回來。”
其懷裡的小槐花早已擦乾眼淚,重新振作,她高舉雙手:“抓回來,打一頓。”
幾乎可以說是倉皇而逃的上官玦,停在那日決裂的地方。
他愣愣地摸著溼潤的臉頰,低聲疑惑道:“我哭什麼?”
“該哭的人,並不應該是我。”
雖是這個道理,但上官玦的心中依舊會覺得難過、難受。
最近幾日,上官玦越發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好像住著兩個人。
兩個截然不同的自己。
可宋昭闌卻告訴他,一切都是他太過勞累所產生的錯覺。
哪會有人的身體裡,能藏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