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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在道德倫理委員會的模型計算中只導向了一個結果。
用不著預言裡的時間到來,按照這種可怕的流逝速度下去,在一千年裡,整個太陽系的所有人類都會或是被迫或是自願地進入神經組合網路裡來。
而那些活動在大眾面前的聖者、像楊雲加入巴別塔那種類似的新人類理念組織的有識之士,從很早之前就一直企圖將複合體拉入正軌,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聖者“遠”的離去也有當時幾乎所有組織默許的意味在其中。
就像羅伯特·因尼斯號決定前往南門二的比鄰星一樣,每年都有一艘經過道德倫理委員會批准的星際飛船離開太陽系,這也是太陽系中人類數量難以增加的原因之一,每年都有許多不想或者難以融入複合體中的“人類”區探索新的方向,而云中紫的妹妹只是選擇前往最近的恆星系罷了。
但是每年一艘探索飛船顯然滿足不了複合體人們的需求——複合體更多的人則是出於一種單純的探索宇宙的慾望,所以他們選擇自己設計製造探索飛船。
對於這種行為,複合體既不支援也不反對,但這種民間人士“手搓”躍遷飛船的結果就是——一切後果由他們自己承擔。
而沒有複合體的提供幫助,每年都有飛船被複合體的天文系統發現擱淺在茫茫黑暗的宇宙裡那就意味著死亡。
雲中紫能做的,就是藉著問扶桑一個問題的機會,詢問自己唯一的親人是否還活著。
在雲中紫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內壁的光芒變得亮眼起來,在經歷了長達十幾分鐘的高頻率的閃爍後,扶桑終於給出了答案:
“根據我從神經組合網路裡獲得資料的計算,羅伯特·因尼斯號目前一切正常。”
雲中紫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自己的妹妹還活著!
在作為常客的雲中紫獲得讓自己安心的訊息的同時,林升終於落地了。
作為一個擁有分散式意識體的獨特生命,扶桑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所創造出來生命的一切感受。
扶桑認為這個面前一臉疑惑和懵懂,連備忘錄助手都沒有的年輕人非常的可疑,但這種疑惑的來源只是它的一種直覺。
但扶桑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雖然完全找不到疑點,但它還是鬼使神差的列出來林升身上一切可疑的地方。
但它列出來林升身上最為可疑的一點只是林升手裡那一根橘紅色的羽毛。
“有人嗎?!”
林升只覺得自己在這個黑黢黢的地方待了很久了,當他用手環打出光亮時,除了照到腳下的平臺時能看到明顯的反光以外,照到四周的光亮就好像被黑暗吞噬的一乾二淨。
這種場景讓林升不自覺的聯想到自己當初在三相金屬裡覺醒時讓他難受的場景——一樣的空曠黑暗還有沒有方向。
整個大廳突然亮堂起來,各種顏色的光芒從各個角度胡亂地打在這個大廳的每一處角落,一直抱有疑慮的扶桑飄到林升面前:“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拿到的這根羽毛的嗎?”
在設計那些美麗大鳥的初始,出於對橘紅色的喜愛,扶桑給那些鳥兒設定的一條底層程式就是愛它們的羽毛勝過它們的生命。
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怎麼就能獲得它造物的青睞?
林升被這片突然飄下來的紅色葉子嚇了一跳,在他看來,在自己喊出“有人嗎?”不久以後,這個大廳就突兀的亮了起來,然後就是眼前這樣一個大概兩米左右的葉子飄到自己的面前。
“你就是扶桑?”
林升難以把面前這一片圍繞著自己飄來飄去的葉子和剛剛那個在虞淵裡對天高歌的大樹聯絡起來。
就好像看出來林升在想什麼,這片葉子將自己捲成一個捲筒,飄在林升頭上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你有什麼意見嗎?!”
林升樂了,他現在篤定面前的這片葉子不是扶桑,或許這片葉子是扶桑的孩子?
林升決定逗逗這片葉子,在這個飄在頭頂上的葉子再一次的將要敲到自己的時候,林升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葉柄,將它徑直撲倒在地上。
這顯然激怒了扶桑,在反應過來自己被面前這個人類壓倒後,這片銀光閃閃的葉子羞惱地變成了紅色。
扶桑動用引力場把林升固定在空中:“我真的是扶桑!”
對於分散式智慧的扶桑來說,除了與神經組合網路溝通時需要動用全部的意識體外,大部分時候,比如和這些冒險者們溝通時它通常都會將自己的意識分為很多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