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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
林升的變化真的很明顯，克萊爾的備忘錄助手裡儲存了他一年前的資料，如果透過資料比對，能很明顯看到林升在過去兩年裡的變化——甚至不用對比，克萊爾僅憑記憶都能很明顯地看到他們其中的不同。
很明顯的就是相較於過去，林升變得更加結實了，他的四肢能明顯地看到勞動留下的痕跡，甚至克萊爾能看到林升手掌裡的繭。而相較於林升身體的變化，克萊爾能更加清晰能感受到的則是林升心理上的變化。
要知道克萊爾還保留著兩年前對林升做心理分析的資料，在機器的輔助下，克萊爾甚至能比林升更能發現他在一些不經意的動作裡所流露出的心態——急躁、不安、沒有安全感、迷茫、悲傷……
這些冬眠者甦醒後最常遇見的問題，甚至可能困擾他們在未來一生的問題就這樣突然從林升的身上消失了，冷靜、平和……
現在的林升給克萊爾和雲中紫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和穩重。
“果然冬眠者就是不一樣啊！”雲中紫就像是在看某個稀奇的物種一樣不斷打量著林升，“你真的沒有連上備忘錄助手給自己換一套其他的情緒系統嗎？”
克萊爾扶了扶額頭，她在內心感慨——相比起林升的變化，雲中紫跟兩年前簡直一模一樣。
“你個白痴！”克萊爾直接給了雲中紫一拳讓他徹底安靜下來，“林升有沒有用備忘錄助手你看不出來嘛！非要戳人家的痛處！”
林升笑了笑：“真好！看來雲中紫真的一點也沒有變啊！”
林升對於雲中紫毫無變化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克萊爾和雲中紫關係變化的真麼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和他的關係變得這樣好？”
“才沒有呢！”雲中紫的嘴還在不住地嚷嚷。
“別吵！”克萊爾讓雲中紫閉上嘴，她同時又改了幾點關於林升的評價，“你的觀察力倒是敏銳不少。”
然後克萊爾就看到這個過去一向靦腆和不善言辭的知識分子形象的林升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了一種極具親和力的憨厚笑容
林升如釋重負地嘆口氣：“那當然了，我之前可沒想過墨義那傢伙口裡的勸說任務這麼難辦，這可花了我很大的精力呢！”
克萊爾剛想問問林升這些年的具體精力，就被林升好奇地問題打斷了：“所以你們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遇上什麼危險吧？”
克萊爾注意到這場談話的主動權一直牢牢地被林升抓在了手裡，她決定先拋一個訊息試探試探林升。
“雲中紫他當然沒變了，畢竟他可是死了一次的人了。”
“什麼！”
克萊爾和雲中紫終於從林升臉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震驚：“老紫死過一次了？！”
林升把目光投向雲中紫：“老紫！這樣的事情怎麼一開始不和我說！有什麼損失沒有？我可以幫你補上信譽值的損失！”
“他真是林升？”在頭盔的加密頻道里，雲中紫有些納悶地問向克萊爾，“你確定這個林升不是奈米機器人模擬出來的一個替代人？要知道他可沒戴頭盔呢！”
克萊爾腦後羅幕般的銀色秀髮裡探出她那隻青鳥般的備忘錄助手，就像是流動的熔銀裡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波動——透過中微子探測器，克萊爾能明顯地看到在臥室的床邊擺著那個熟悉的玻色-愛因斯坦凝聚體頭盔，而且青鳥的傳來的資料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眼前的林升就是一個完全的、沒有一點金屬結構的血肉之軀。
“他確實是林升，可能真的在這兩年裡他有了這樣大的變化——”
克萊爾的話雲中紫壓根沒有聽完，在聽到了“他確實是林升”後，林升就看到與自己有著一桌之隔的雲中紫一個猛撲向自己竄過來。
“林升！我告訴你，我可是真的死過一次了哦！”
雲中紫的話語裡充滿了驕傲和自豪：“而且我還是在幫克萊爾擋槍的時候死的！要不是我，克萊爾就同樣也——”
“好了。”克萊爾打斷雲中紫的自吹自擂。
但這對於林升來說已經夠了，看來克萊爾和雲中紫的關係發生變化就是在這裡？果然生與死的交流能塑造更加堅固的友誼。
“克萊爾剛剛告訴我你真的是林升，”雲中紫完全忽視了克萊爾越來越不善的表情，他話語裡的興奮比之前還要高出不少，“你怎麼變化這麼大？！”
林升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你們剛剛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是林升？！”
林升把頭扭向外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