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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但如果你要問我其中真正的真相是什麼,那我就不知道了。”
墨義對於林升的每一個回答都沒有用上肯定的口吻,而當林升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更是直接說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畢竟我才從椅子上走下來幾天不是嗎?”
墨義露出了他那種標誌性的表情——那種變幻莫測的神秘的微笑,他環顧了一圈自己周圍的環境,哪怕在林升看來,這處工廠是一座了不起的工程學奇蹟,但在他看來依舊和過去屬於自己的研究所相隔甚遠。
“而且誰知道道德倫理委員會是基於怎樣的想法給你的資格,”墨義絲毫不覺得自己編排過去所效力的機構有什麼問題,“說不定他們就是看到了你身上的疑點才給你的。雖然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謎底,但在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
墨義沒有立刻解釋:“總之,在把冬眠艙給你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聽到墨義有個壞訊息要告訴自己的時候,林升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尋找自己冬眠艙的一路上可以說那些坎坷和困難就沒能停下來過,但現在又來?!
好在現在他已經有些習慣了總是遇上困難這件事情。
林升嘆了口氣:“所以那個壞訊息是什麼?”
“我的確是一個墮落者——”
墨義的話都還沒說完,林升手裡就已經多出來了一把槍——那正是來到廢墟區前克萊爾送給他的那把引力微子武器。
林升的手指已經緊緊地放在扳機上了。
“墨義,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動,我可以聽你慢慢解釋。”
林升的聲音非常沉穩,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墨義的身上,同時緩緩邁動步伐向已經緊緊關閉的大門。
現在林升內心無比慶幸墨義是以一種赤裸而且手無寸鐵的形式站在他的面前,同時也慶幸胖丁(墨義的安慰機器人)現在不在這個大廳裡,不然他現在已經開槍了。
甚至林升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他應該直接開槍的,自己這種下意識作出的威懾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他純粹在賭墨義對他並沒有惡意,或者說,他在賭赤裸的墨義不能透過意識連結上腳下的工廠本身。
“任何動能類武器對於處在引力場激發器範圍內的人類都毫無意義,近乎光速的射線類武器要好上那麼一點,但如果你給它們加上扳機,那他們就會變成廢鐵。”——林升幾乎是把克萊爾在路上的每一條告誡都記在了心裡。
“而如果你碰上了墮落者,林升,還有你,雲中紫。”當時克萊爾的表情非常嚴肅,“那你們最好有多遠跑多遠,除非你確信你和他所追求的目標沒有半點衝突。每一個墮落者都清楚自己在整個複合體中的定位是什麼,他們往往會將擁有一定量的自保力量放在首位。”
“所以我遇上了墮落者的話?”
“對準他的一個地方打空彈匣,然後趕緊逃跑。”
但是現在林升很顯然不能這樣做,不然他想要的答案就會被永遠吞沒在時空扭曲造成的微型裂縫裡了——當他開槍的瞬間,以光速運動的引力微子會在發散超重力作用下形成的超對稱粒子簇,它們形成時會產生一個微型裂縫,會促使被擊中的目標區域性的現實弱化。
“但現在我不是了。”
如果說遙遠的過去,當人與人之間初次相逢不免有些戒備和試探,那新紀元里人類之間的初次相見則是帶著一種毫不保留的信任——但那對於墮落者除外,當墨義宣稱他是墮落者的時候,林升就喪失了對他的全部信任。
這不能怪林升過於謹慎,甚至林升還覺得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沒有把玻色-愛因斯坦凝聚體頭盔戴在頭上。
好在墨義說的是真的,他確實現在不是一個墮落者了。
所以這種劍拔弩張的場面就這樣有些虎頭蛇尾地結束了。當然,這是林升非常樂於見到的一個場面——在近乎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和一個擁有蜂群無人機工廠建築群的墮落者在他的指令核心內部與其開戰並取得勝利,哪怕最為妄想的自棄者也不會升起這種想法。
“所以你是怎麼變回來的?我是指從墮落者變回正常人類。”
哪怕是科技達到了如今複合體這樣的層次,甚至包括那些神經組合網路的研究者在內,整個複合體都不得不承認墮落者是一群完全無法拯救的傢伙。
因為“拯救”不是一個確切的概念。就像過去人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