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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說是為了劇情需要嘛!”
“真的嗎?”
“那我還能騙你們?!”
……
嗯,林升有時候也會覺得這些娃娃不是很可愛。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只用了一個月,林升就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這些類人們——這也使得他常常在想這是否也是墨義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毫無疑問林升認可了墨義的做法。
有些鳥兒天生就是關不住的,它們的羽毛太鮮明,歌聲太甜美、也太狂野了。在它們的每一片羽毛上,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芒——這個美麗的種族不應該被永遠的囚禁在這一處狹窄的地方。
所以林升第一個試圖勸說的物件就是麥悠:“你覺得跟著墨義離開會怎麼樣?”
老實說,林升升起過諸如讓麥悠留下來的念頭,但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想法。所以他強迫自己會為這些類人的美好未來感到高興,哪怕如此一來這裡會因為他們離去而顯得更加黯淡和空虛。
在那個下午,麥悠聽到林升的詢問笑了,只是她笑得有些勉強。
“只有很少的‘神使’會被帶離這裡。”
與那些某種程度上尚未開化的類人群體相比,每一個“神使”都對自己、對類人的由來知道的明明白白。他們被告知了真相,而代價就是這些受到了人類文明意識形態影響的類人在最後會被留在這裡。
那天下午麥悠提前離開了這個位於甬道外不遠處的小屋,獨留下林升一個人耐心地哄走那些孩子。
屋子周圍又陷入了寂靜,空間中的光線只照亮了甬道下方短短的一截,深處的黑暗就像某個巨獸的喉管一樣鼓動和呼吸——林升那天下午一直坐在椅子裡,一直呆到了黑暗突然吞沒整個空間,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挪回了帶有光亮的小屋裡。
第二天這一切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但當那些孩子催促林升講他的冒險故事的時候,林升卻選擇講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我今天要講的故事關乎一個你們從來沒有聽過的詞語,”林升從類人語那繁多的詞語中挑了一個在他看來最符合他記憶中情境的詞語,“那就是黃昏。”
“那什麼是黃昏呢?”一個有著尖尖的耳朵的孩子發出了疑問。
“大家知道白天和夜晚吧?”
“知——道——”
“在白天和夜晚之間的那一個時間段就叫做黃昏。”
而這時候孩子們便嬉笑著、吵嚷著告訴林升:“白天和夜晚中間可沒有什麼時間了!”
林升聽到那些童真的聲音,內心很不是滋味,他應該怎樣向孩子們描述黃昏呢?林升只得解釋起來,他原本流利的類人語也變得結結巴巴的,每說一個詞腦海裡面都要確認一遍自己是不是解釋到了詳盡和清楚——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林升心裡就是不願意用那種虛幻和空洞的詞彙像講故事那樣說話了。
林升想告訴這些孩子那些東西都是真實不虛的。
所以林升花了很多時間來解釋。
他得解釋太陽,告訴孩子們光明除了遍佈在牆上的燈所發出,也能由一個巨大的掛在空中的火球帶來白天;夜晚除了“燈光熄滅”,也能由他們腳下的大地轉動而產生。
林升同樣得解釋天空中的雲彩,告訴孩子們降水除了從那些工廠上方的噴口傾瀉而出以外,還能由那些潔白而又美麗的雲彩構成——“就像那些蓬蓬草的絲絮掛在天空一樣”,林升是這樣解釋的。
這毫無疑問又帶來了更多的問題,他又得解釋太陽的下落、得解釋在雲朵中折射出的美麗色彩……
他得解釋很多東西。
林升用了大量的比喻,甚至往他的描述裡傾注了大量的情感——林升甚至為自己這時所展露出來的豐富情感而驚訝,只是為了讓這些孩子們能夠更加清晰地瞭解到這些事物。
但這依然無法讓那些孩子們有一個共同而又清晰的認識。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林升都在盡力去解釋這些東西。
在這個過程裡,林升也越來越急躁,講述時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圍繞在他身邊的孩子們也越來越少——他們被宛如著了魔的林升嚇到了。
最後林升甚至做了墨義強調過不能做的事情,他瞞著麥悠將那些孩子帶到了屋子裡,在一個夜晚用手腕上的投影裝置在天花板上投影出了他所記錄下來的外面的一切美好景緻。
對於那些孩子來說,那一個夜晚毫無疑問宛如夢幻中的場景,他們現在對外面的世界都充滿了憧憬和期待——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