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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意志再堅定的人,能夠用意志對抗世界上所有的成癮性物質嗎?”
林升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於抵抗誘惑的最好的方式可不是嘗試用意志和它對抗,最好的方式是一開始就不要去接觸那些東西。
就像麥悠所說的那樣,複合體對於地表的改造是非常成功的——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過於成功了。
一千多年的時間讓複合體把地表真正意義上地變成了一種另類的“武器”。
藝術之美可不僅僅只是包含廣義上的美,它還包括廣義上的醜——那些對於惡意的描寫和慾望的傾訴無疑也是美的一部分,而複合體在這方面都做到了近乎極致。
“當時過來接我們離開的人完整地向我們講述了地表的情況,他說那裡甚至已經成為一個能夠改變意識體的奇蹟。”
“那是一種複雜而且混沌的科學。”這是當時那個人對麥悠的介紹。
“你是說那裡能改變意識體的結構?!”林升真的不敢相信麥悠剛剛地描述,他可不像其他人對於意識體一知半解。
要知道哪怕是楊磊或者克萊爾,對於意識體的本質認識可能都比不過林升。對於能夠改變意識體意味著什麼,林升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那相當於“你”就不再是“你”了。
那可是六維層次上的改變!這對於複合體而言也只能勉強做到的——就類似盒子裡的人跳出來,又或者小說漫畫裡的人來到現實一樣的事情!
就像複合體能發展到現在讓人驚訝一樣,對於“地表”變化,複合體其實抱有一樣的感受,當然也抱有更大的好奇。
這種現象既然存在那麼就一定符合一定的規律,就像黑體輻射一樣。
在二十世紀初,用於計算黑體輻射強度的瑞利-金斯定律在輻射頻率趨向於無窮大時計算結果和實驗資料無法吻合。
甚至在1900年的4月27日,開爾文勳爵在英國倫敦阿爾伯馬爾街的皇家研究所舉行了一個報告會上做出了這樣的發言。
“動力學理論斷言,熱和光都是運動的方式。但這一理論的優美性和明晰性卻被兩朵烏雲遮蔽,顯得黯然失色了……”
這裡的一朵烏雲就是指黑體輻射引發的紫外災難,而對於複合體而言,地表的變化無疑就是這樣的烏雲。
畢竟和使用逼近五維時空極限的計算力去對六維時空進行模擬和干涉所需要消耗的物質和能量相比,僅僅只用一個地表就能完成對於意識體的改變簡直就是沒有任何花費。
不管這種改變對於意識體或者說被改變者本人而言是好是壞,但能夠做到這一件事就意味著很多事情。
舉個極端的例子,這就像人類突然發現用梧桐樹的葉子是製造聚變發電機外殼最好的材料,這無疑是在告訴複合體意識體研究的更多方向和可能性——這恰恰是最寶貴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始終都待在引力場激發器或者太空的原因嗎?”林升終於明白為什麼透過人類資格測試的人類或者那些想透過測試的人類更願意離開地表了。
不說在人工道德規範實行後對於“休息”需求的減小,就是衝著“改變一個人的意識體”這一點,每一個透過測試的人類或者有志於此的人都要對那個地方敬而遠之——在普通人看來那個地方有多美好,在人類看來那個地方就有多邪惡。
這也算是解答了林升之前一個小小的疑惑。
畢竟無論是從雲中紫對於冒險的喜愛還是克萊爾一些細微的舉動,都不難發現他們對於自然那種活潑生動的美很有好感。
更何況和太空中的無重力工廠和一些太空城相比,依舊處在行星的大氣中的引力場激發器並沒有顯著的優勢。
甚至可以說地表顯然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但之前楊磊卻說幾乎所有的人類都離開了地表。
而現在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藝術和美的巔峰、宛如伊甸園的樂園、最為極致的誘惑、能改變意識體的享樂、人類都避之不談的地方……
當這一系列的頭銜都被授予林升從來沒有去過的地表時,林升的好奇簡直抵達了極限——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奇過,甚至這種好奇壓制住了林升原本打算和麥悠商議轉移類人的話題:“所以地表究竟是什麼樣子?”
“從影片上看起來很普通,沒有汙染的大地、各種漂亮的植被和一些好看的建築。”
聽到麥悠描述中那樣平淡無奇的地表,林升現在更加好奇了,這也讓他警告自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