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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主義者把一生都奉獻給了科研,當他走出科研所的大門時,他身無分文——所有的信譽值都被他交還給了他所熱愛的領域。
這位從來不愁吃穿住行的學者走到他已經感到陌生的大街上時,他發現自己現在無處可去。
如果他處在複合聯盟,那麼這一切都是免費的,而且中央研究所的人員安排研究室會根據他的情況給他安排一份最為合適的工作。
但與聯盟不同的是聯邦擁有了階級。
信譽值多的人,越能用手裡的資源去得到更多的資源,因此鄙視鏈和歧視開始在暗地裡產生。
那些進行更復雜工作的人能夠獲得更好的待遇,而進行簡單和機械勞動的人往往只有最為基礎的待遇——這讓那些從事簡單勞動的人必須用更多的時間去工作,不然他們的薪水很難負擔得起他們生存所需要的消耗。
而複合聯盟所有人每天的工作時間都是一樣的——都是六個小時,複合聯盟認為勞動是完全平等的,這和工作的複雜程度沒有任何的關係。
進行交通工具的機械維護和對於街道的清掃沒有什麼價值上的不同,因為它們在聯盟看來都是無價的——除了時間以外,聯盟沒有其他東西去衡量它到底值多少“信譽值”。
這都是維護這個社會運轉所必需的一部分不是嗎?
因此額外的時間是屬於所有人自己支配的,你可以用它進行學習或者對於愛好的培養。畢竟教育在聯盟中是完全免費的。
但聯邦賦予那些不同的工作不同的價值,在這一開始的確抵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對一個事物的完全的支配慾望誰沒有呢?
這種“自由”對於處在聯盟中的人而言是完全不可能的,單純佔有一項資源而不去使用它,這就是對於資源的浪費——在聯盟中這是一種罪行。
但這種罪行在自由獨立聯邦被合法化了,這是多麼的新奇!我居然可以單純地出於個人的喜好來佔有一樣東西!
這簡直太自由了!
這樣的自由,對於一個除了研究和鑽研再無其他技能的老人而言,他只能找到最為簡單和機械的工作——哪怕只要他回到研究所的大門口,出於他過往的功績,哪怕他什麼也不做也能獲得很好的待遇。
但就監控顯示他甚至從來沒有踏入過研究所存在的那條街道——一次也沒有。這位被研究所所有人都稱讚和尊敬的老者死在了一個飄著雪的夜晚。
他懷裡揣著的遺書也許說明了很多東西。
“我在流浪的時間裡嘗試過很多的勞動”,“勞動”這個詞後來又被劃掉了,他在文字的空隙間補充成了“工作”,“對於一個老人而言,這些工作只是提供了生存的基礎,即使我認為給予這些工作的資源和他們的付出是不相符的……”
“這顯然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去糾正它了。如果一個人的勞動不能讓他很好地生存下去,那麼生活在奢侈中的人們都是有罪的……”
對於一個在複合聯盟成長起來的老人而言,也許相較於承認勞動擁有不同大小的價值和一個人可以依靠過去的功績不勞而獲,死亡帶來的恐懼和寒冷的侵襲不值一提。
對於一個堅守了自己的信念一百多年的老人而言,要讓他接受那陳腐的思想不如就此死去。
但荒謬的是,他的死不僅沒能帶來任何警醒,反而讓事態變得更加的糟糕了。
那些在東大陸生活過的人為老人的死亡而嘆惋,但是對於那些自始至終在西大陸成長起來的年輕人而言,老人的死亡無疑預示了一個最為極端的壞結局——那就是沒有價值最後就會落得個拋屍荒野的結局。
一些聰明人在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裡就將資源的所有權富集起來了,這種富集最開始只是一種預防措施,第一批得到這樣權力的人並沒有想用它來做什麼惡事,僅僅只是一個避免沒有能力後難以生存的保障。
就連他們能想到的、認為是最為違反良心的舉動也僅僅是修建了幾棟公寓避免未來離開研究所後無家可歸。
但是他們的後人可不這麼想,很快他們就想道:既然我離開了研究所會有生存上的擔憂,那我不離開不就好了嗎?
他們開始設立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指導行業供這些退下來的研究人員有一個經濟來源,甚至聽上去這並非沒有道理——一些老手的經驗和幫助總被沒有要好。
第一批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樣的待遇。
但越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後來的人並不滿足僅僅是這樣的保障——畢竟如果你不是